三口棺材(16)

2025-10-09 评论

    "夫人,"博士柔声道:"我不认识这位年轻的女士.但是我赌6便士说你简直过虑了.这些年你们都过虑了.大概她已经知道了吧.孩子都知道的.她也不想让你知道她知道了.就是因为我们都喜欢哄自己说20岁以下的人和40岁以上的人都没感情,所以整个世界都乱套了.忘掉这件事情吧,好吗?"他笑道."我想问你的是,你最先是在哪里遇到葛里莫的,是在你到英格兰之前?"
    她猛地吸气.她回答了,声音空洞,仿佛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是的,在巴黎"
    "你是个巴黎女人咯?"
    "呃,什么?不,不,不是一生来就是的那种.我是外省人.但是遇到他的时候我在那里工作,我是服装商."
    哈德利停止笔记抬头看她,"服装商?"他重复她说的话,"你是说裁缝还是什么?"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说什么来着.我是给戏剧和芭蕾演员作戏服的人.我们在歌剧院工作.你可以找到相关记录.节约你们的时间吧,我直接告诉你们我从没结婚,我的名字是Ernestine杜莫"
    "那葛里莫呢?"费尔博士尖锐的问,"他来自哪里?"
    "来自法国南部,我想.但是他在巴黎念书.他亲人都死了,所以这对你们来说毫无帮助,他继承了他们的财产."
    空气里有种紧张气氛,似乎是这些最普通的问题不应该带来的.费尔博士接下来的三个问题是如此奇怪以至于哈德利又停止笔记看着他,而本已经平静的Ernestine杜莫开始不安的移动,眼里充满警惕.
    "夫人,你信什么教?"
    "我是一神派教徒,怎么了?"
    "唔,好的.葛里莫去过美国吗,有朋友在那吗"
    "没有.我也没听说过他有美国朋友."
    "七塔这个词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夫人."
    "没有."Ernestine杜莫叫道,脸色惨白.
    费尔博士点完他的雪茄,从烟雾中对她眯眯眼.他在炉火和沙发旁边踱步,她向后退缩.不过他只是用拐杖指指那幅画,勾勒了一下背景里白色山脉的轮廓.
    "我不会问你你是否知道这个代表什么,"他说,"不过我想问你,葛里莫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买这幅画.它到底有什么魔力?它如何能抵挡子弹或者是罪恶的眼睛.它能有什么影响力"他停下来,仿佛记起来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随后气喘吁吁的只手把画从地板上拿起来,左看右看."噢,天哪,"费尔博士心不在焉的说,"噢,上帝呀,哦,酒神哪.哇."
    "怎么了"哈德利跳过来问,"你看到什么了?"
    "没,我没看到什么."费尔博士反驳."就是这样.夫人?"
    "我认为,"她的声音颤抖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不,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查尔斯不告诉我.他只是喉咙里哼哼几声,笑笑而已.你为什么不问画家呢?Burnaby画的.他应该知道.不过你们这些人从来不作什么理智的事情.这个看起来象是副不存在的村庄的画."
    费尔博士严肃的点头."恐怕你说对了,夫人,我也认为它不存在.要是有3个人埋在那里,那可就难找了.对吧?"
    "你别胡说了好不好?"哈德利叫道.他随即吃惊的发现这些'胡说'狠狠的打击了Ernestine杜莫.她站起来以掩饰其惊吓.
    "我要走了,"她说,"你不能阻止我.你们都疯了.你们就会坐在这里瞎说,却让皮尔·弗雷溜走.为什么不去追他?为什么不干点正事?"
    "夫人,这是因为葛里莫自己说了不是皮尔·弗雷干的."她盯着他,他则啪的一声让画摔到沙发上.这个不存在的村庄,这个弯曲的树木间掩映着3块墓碑的村庄让兰波觉得有点恐怖.正当他注视着画的时候,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这时看到Betts警官那张乏味而热切的脸是件让人振奋的事情,兰波从伦敦塔一案就认识他了.他后面是两个拿着摄影和指纹鉴定器材的便衣警察.米尔斯和Boyd曼根后面是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和在起居室看到的那个姑娘,她推开众人走到屋里。
    "Boyd说你要见我,"她的声音平静而颤抖."不过我坚持和救护车一起走了.Ernestine阿姨,你最好快点过去,他们说他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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