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1905年前的事吗?”
“不。”
哈德利向前倾。“你在哪救他的命的?”他直截了当的问。
“救他的命?我不明白。”
“有去过匈牙利吗,德瑞曼先生?”
“我——我去过欧洲大陆旅行,我也许去过匈牙利。但是这是很多年前了,我那时还年轻。我记不得了。”
现在轮到哈德利扣动扳机了。
“你救过他的命,”他说,“靠近Siebenturmen监狱,在Carpathian山,他是逃跑的。是不是?”
对方正坐着,瘦骨嶙峋的手抓紧礼帽。兰波有种感觉,他比十多年里更加顽强了。
“我?”他说。
“别绕圈子了。我们知道任何事——甚至时间,现在你最好回答。KarolyHorvath,一个自由的人,1898年在一本书上写下了这个时间。按照理论上说,他至少花了四年时间在巴黎获得博士学位。
“我们能将他定罪和逃跑的时间缩小到3年。这样,”哈德利冷冷的说,“我能打电报给Bucarest,在12小时里获得详细的情况。你最好告诉我们真相。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KarolyHorvath以及他两个兄弟的情况。这两人中的一个杀了他。最后,我提醒你别保留任何信息,这是严重的错误。好吗?”
德瑞曼停顿了一会儿,用他的手遮住眼睛,脚踢着地毯。然后他仰起头。他们震惊的看见这个男人微微的笑了,他皱纹堆垒的眼睛里是蓝色的眼珠。
“一次严重的犯罪,”他点着头说。“是吧,的确?现在我坦白,阁下,我不会谴责你的恐吓。没有什么事能令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动情、生气或惊骇,当他看见他盘子里有一个荷包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恐怖(以及野心)都是由眼神、姿势、和手势产生的。年轻人不明白这个,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们知道,我不是完全瞎了。我能看见人脸和早晨的天空,以及那些诗人们称盲人能感知的事物。但是我不能阅读。直到你整个生命建立在两件事上,你才能另回到它们离去时没有什么能触动你。”他再次点头,在屋里踱步。他皱起眉头。“阁下,我很希望给你所想知道的信息,如果它能对Charles葛里莫案有所帮助。但是我不知道那桩旧的丑闻。”
“那么能知道杀他的那个兄弟吗?”
德瑞曼做了一个微小的手势,皱起眉。“这,如果能帮助你们,我可以告诉你忘记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怎样了解到的。他的确有两个兄弟。他们都曾进监狱。”他再次笑了。“这没什么恐怖的。他们进监狱是因为政治犯罪。我想那时有一半的热血男儿都有过的……忘了那两个兄弟。他们好多年前就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兰波能听见火中发出的噼哩啪啦的声音以及费尔博士的喘息声。哈德利看了一眼费尔博士,他的眼睛闭着。接着哈德利面无表情的看着德瑞曼,仿佛后者的眼光依然锐利。
“你怎么知道的?”
“葛里莫告诉我的,”对方说,强调着那个名字。“除此以外,布达佩斯到Brasso的报纸在那个时期也报道了。你能很容易的证实这一切。”他直接了当的说。“他们死于黑死病。”
哈德利温和了些。“如果,当然,你能证明这些没有疑问……”
“你保证过去的丑闻不被曝光?”(蓝眼睛不敢直视。德瑞曼两只瘦骨嶙峋的手绞在一起又松开了。)“如果我告诉你全部,你接受这些证据,你能让死者安息吗?”
“这取决于你的信息。”
“很好。我告诉你我自己看见的。”兰波认为他的反应相当不同寻常。“这是件可怕的事。葛里莫和我此后从来没说起过。这是商量好的。但是我不会向你撒谎,说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手敲打着他的太阳穴,甚至哈德利都给他耐心。接着他继续道:
“原谅我,先生们。我正回忆着精确的日期,这样我才能验证所有的事。我能做的就是说出它发生在20世纪的某个八月或九月,还是它发生在1901年?无论如何,我要开始了,以下全是事实,完全是按照当代法国传奇文学的风格。我要开始了,‘在19**年凉爽的九月一个黄昏,一个孤独的骑马人在一条路上飞奔,’——那是多么罪恶的一条路啊!——‘在Carpathians东南部一个崎岖不平的山谷里。’接着我应该描述以下野外的风景以及其他。我就是那个骑马人;要下雨了,我想在天黑前到达Tra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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