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特继续他没说完的话:“情况是这个地方太整洁了,对不对?即使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也很整洁。他的箱子在哪儿,里头有什么东西?有些什么衣服?”
“衬衣也烫过了,放在抽屉里。里头其他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些袜子,内衣之类。他的腰围是38英寸。有一件深蓝色的西服,一尘不染的领带,有四五条不同的样式,两双鞋,亮得你甚至可以当镜子用。”“变态!”凯茨说了一句,一半是自言自语。
“谢谢你的评论,弗拉德。”布莱克赛说。
“对不起,先生。我能不能下楼再看看起居室,先生?”
“你不是刚看过吗?”布莱克赛轻声问。
“我只去看一下那些杂志。我在作战室的照片上见过,我只是想——”
“嗯,好吧,弗拉德。记住,别留下指纹。”
16
起居室比凯茨上次看的时候要干净好多。没有血迹,没有呕吐物,没有屎尿,更没有那张肿胀的脸盯着你看,也没有脖子上的绳套,没有人手被挂到了厨房里的椅子上,也没有开了膛的肚子。但是凯茨依然双臂抱在胸前,紧紧地。慢慢地转着圈,好像她怕在一个方向站久了会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出现在她背后,了解案情。
案发时没有惨叫声,是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吧?伯尼是怎样被制服的?而且如果这个可怜虫在xxxx被割下来时还活着的话,他怎么没有因失血过多致死?他吃了多少苦?案情和性有没有关系?跟黑社会有关联吗?黑社会的人会不会把那些多嘴的成员的生殖器割下塞到他们的嘴里?或许会,但是他们不会割了他的鼻子、耳朵和嘴唇。他会不会在墙上画一个怪异的椭圆,然后用受害人的碎块填充,重新塑出一张嘴巴,一个耳朵,并把耳朵粘到这张“脸”两旁,像一个南瓜娃娃,但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像魔鬼撒旦亲自驾临荷比街,向不人流的罪犯们展示真正的专家如何犯罪的。
而且下来他还煎了这个可怜虫的xxxx?不是自己吃而是逼受害人自己吃。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性虐待吗?乐趣又何在?如果不是,那么是重复吗?但如果真是报仇的话,为什么凶手又特意准备了医疗用品,让受害人活着感受这一切,而不是让他直接去死?为什么?
但是在屋里找不到答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解释这一切。没有秘密,没有单身汉通常所见的邋遢迹像,没有录像带,或者黄色书籍。只有10本到处都能买到的很普通的色情杂志,后面是一些粗俗的女人摆出的粗俗的姿势,或无聊的大学生编出的愚蠢的来信。那类我有天回家,看见两个淫荡的堂弟在床上无聊的……等等。但是应该有些什么才对。他们或许得把这地方翻个底儿朝天才能找到些有价值的玩意儿,那些与普通的白领族男子身份不符的物体,如绳索,与动物做爱的照片之类。
她走进了厨房。冰箱里有5听可乐,是那种6个一包的,已经少了1听。还有7个鸡蛋,成肉和香肠……她想起了什么,恶心地把冰箱门砰地关上了。
厨房里还有崭新的碟子、杯子和两只大口杯;钟、烙铁。烛台,一罐巧克力,没有动过。咖啡、茶袋儿、糖、一听奶粉。她又打开了冰箱,里头没有鲜牛奶,但有半磅黄油和一点儿奶酪,还有一根面包,截止日期标着今天。在上面的壁橱里有两听金枪鱼罐头、烤豌豆、和意大利面。有人住在这儿呢,还是把它当成一个临时落脚或隐蔽所?不应该是。因为即使是一个藏身之所也应该有台电视,或至少有个收音机或录音机什么的。如果住人的话,他真的就能坐在这儿,没有书,没有音乐,没有电视,甚至没有报纸地过下去?只有10本廉价的,几乎都没怎么读过的非常整洁的色情杂志陪着他。而且这些杂志既没放在卧室里,也没放在浴室里,恰恰放在起居室里,这样谁都不会看不见它们。它们是特意放在那儿给人发现的。
或者仅仅是出于洁癖?
要不就是伯尼戴着白手套?
太干净,太整洁了,打扫得一尘不染。那么,他是用什么打扫的呢?
凯茨再次回到休息室里,那儿没有桌子,厨房里也没有。没有拖把、刷子、洗涤剂,甚至也找不到手纸。书本里的人从来不拉屎,但住在荷比街的人肯定得拉屎,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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