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光了杯中的酒。最后一口酒在她的口里荡了好几圈,醇美的滋味让人陶醉,让人渴望。她很想再来一杯,但犹豫了一刻钟,决定放弃。她放下酒杯,用双手去解瓦莱丽的皮带。
他又哼哼了,头偏到一边。凯茨将手滑进了他的裤子。他还不兴奋,但是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醒来得更快。凯茨的手隔着浅蓝色的内裤抚摸着他,她的头移过来枕在他的胸口。他起来了,变硬了,但是意识仍然拒绝醒来。她继续揉着,隔着那层棉织物,直到他的手从她背后温柔地、如此温柔地搂住她的脖子。
“凯茨?”
“你好,宝贝。”
“凯茨。”
她坐了起来:“你好,宝贝。”
“我不知道该不该走。最后我想还是留下吧。旺达不在。”
“她整星期都在汤姆那儿。”
“我挣扎着保持清醒,我先看电视,又放《爱情之歌》。对不起,亲爱的。”
“对不起,为什么?”
“是这样,你必须去出差,可你回来的时候我又睡着了。”
“已经过了夜里12点了。”
瓦莱丽坐了起来,贴过身子来吻凯茨,却发现不可能,因为凯茨移开了身子。
“嗨,欢迎回家。”他说。
“让我们到床上去。”凯茨说。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停了一下说:“噢,对了,汤姆·麦金尼斯9点左右给你来电话。他说如果你回来,早上尽早给他往约翰街打个电话。
“哈,太好了。”凯茨说,“好像我真的非得星期六也去上班。”
“已经是星期六了,凯茨。”
“是又怎么样。”凯茨说,“我困极了。抱我上床。”
33
星期六。
你可以起床去跑步,你可以溜下床,穿上跑鞋,出去跑上5英里,这对你有好处;或者,你也可以在6点40醒来,想起你的男友就在你的身旁和你在一起,嗅嗅昨晚留的气味,这不是很幸福吗?你伸手过去,轻轻地搂住他,爱抚他,感觉他的兴奋,然后你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你醒了没有,亲爱的?”他翻过身子,将你压在身下……
弗拉德给麦金尼斯挂了电话。他告诉凯茨:
“警探卡弗尔去看那个他唤作凯的眼线,那人的真名叫罗伯特·福斯特。凯在广场后面有个小窝。他心惊胆颤,引起卡弗尔的怀疑。凯神经质在站在一个面包箱前面,于是卡弗尔就说:‘吃点面包,凯。’凯听了这话,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跑掉了吗?”
“当然没有。雷小小地敲打了他一下,把他带了回来,让他打开箱子。”
“发现了什么?”
“两张照片。是那个约翰·伯尼的,一张正面,一张背面照。”
“我的天!”
“因此凯被关了起来。他涉嫌谋杀、共谋或者是与之有牵连,总之有某种可能吧。”
“我记得卡弗尔说凯没那本事,先生?”
“他说过,而且我也认为他说得没错。这个家伙是个可怜虫,没用的废物。如果他能做出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即使是对一个绑起来的人,那就是我退休的时候了。”
“你一直这样说。”
“说什么?”
“说退休。”
“或许那是因为我的确想退休了,小姐。”
“或许。”凯茨说,“所以你要我去了。”
“只是上午。”
“好吧,先生,给我三四十分钟的时间。”
凯茨能感觉瓦莱丽在她身后。她可以现在就急匆匆地去上班,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34
凯,就是那个叫罗伯特·福斯特的人,是一个个子矮小、皮包骨头、脸色发黄、棕灰色的头发理得乱七八糟的人。他神经质地不断把额前的一缕往后甩。他的腮帮子上生着一个硕大的黄色的肿块。即使隔着最宽的桌子,凯茨还是能闻见他身上多日没洗的衣服和身体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录音机正在沙沙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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