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弗拉德小姐,但是莫伊拉没事。握住她的手,如果要什么东西,她会告诉你的。看看,她在对你笑呐!”
莫伊拉正咧着嘴笑,她终于在一件事上比弗拉德更强。想到这儿,嘴咧得更大了。
凯茨靠近了她。护士敲了敲莫伊拉的膝盖。
“嗨,宝贝。”凯茨调侃地说,“把腿撇开!”
莫伊拉瞪了凯茨一眼。凯茨想着她还会甩句什么话过来,但是她只是望了望床脚,把自己的腿收了回来。
“唉——很好。”助产士用压低的声音说,“你的情况很好。”
凯茨的呼机又响了,她依然没理,接着她想了想,抓过呼机,把它给关了。莫伊拉正在忍受宫缩的巨痛,但她仍勉强着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紧紧抓着凯茨的手,浑身都收紧了。凯茨咬着她的耳朵让她喊出声来。
“你又在逗我,凯茨?”
“别再硬挺着了!这儿没熟人,别那么不好意思。
“你在这儿!”
“但我们是好朋友。
“好吧,我并不是在抱怨,太痛了。
“我敢打赌你在心里正不知道怎样地神灵祷告呢。
“你他妈说得太对了,弗拉德!我已经喊了39遍玛丽亚。”她说的时候又捏了捏凯茨的手。
“是不是又痛了?”
“这次会快一点过去的,我知道。我妈告诉我说这很快就能挺过去。
“你就真的不喊痛吗?”
“不会。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
“你的呼机。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莫,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警察多着呢,又不缺我一个。而且此时此刻,只有我在这儿握着你的手陪你,我哪能离开?”
“你真好,弗拉德。”
“别那么说。我今天休息。我只不过想跟我的好朋友呆在一起。”
“不是呆在一起,是来照顾我。”
“哈哈,这你就错了,是看你受苦。”
“但是弗拉德,你肯定在想呼你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布莱克赛可能丢了钥匙,他们想组织一支搜索队。是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
“唉呀,莫,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噢!大粪!”莫伊拉感到很羞耻。
“你说得太对了,就是大粪卜’凯茨说。
一名护士进来,凯茨冲床点了点头。护士笑了:“这种事常有。背部压力太大的结果。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转过身来冲着凯茨:“你能给我几分钟吗?”
凯茨一时有点不明白:一嗯,好!好!我这就出去。”
莫伊拉在她身后喊道:“你在外面的时候,凯茨,你可以给局里打个电话呀!”
凯茨这时已经开始找最近的电话机。她冲着背后口了一声,“好主意!”
4
凯茨按BP机上的号码给局里回了电话,接通了前台。
“我是凯茨·弗拉德。谁在呼我?”
“弗拉德,这次的案子特别令人恶心。荷比的一名受害者被剁成了碎块,扔得满屋都是。”
“碎块?”
“比利·廷格尔发现的。犯罪现场组还没到。”
“碎块?”
“比利恶心得不行!那可怜的家伙的鼻子,嘴唇、睾丸,命根儿都给割了下来,贴得满屋都是。指头也没有了,至少比利没找到。
“天哪!莫伊拉正要生孩子了!”
“比利知道,凯茨。但是你也知道规矩,调查组没到之前他不能离开,而且呼了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回。你知不知道麦金尼斯探长在哪儿?”
凯茨撒个谎:“不知道。”接着她说,“把案发地点告诉我。”
她给阿曼多家里打了个电话,是他本人接的电话。过了一分钟,电话里就传来了汤姆的声音。她告诉汤姆这起恶性案件的大致情况,“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我一直和莫伊拉呆在医院里。她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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