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读到,犯罪分子们狡猾异常,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甚至可以遏制住内心疯狂的欲望,不去接触小孩子长达一年以上。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种邪恶,是一种见不得阳光的行径。
你读到的审判定罪率让你怒不可遏,你的喉头被咬住,你的胸中翻江倒海,气愤难平。你不禁想到如果你能抓住其中任何一个家伙,会怎样来处置他。你肯定会对他表现出比他残害那些弱小的生命时更多的人道,但你肯定会让这个畜生,从此再也难以作恶。
你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你的名字,你只当没听见,但”是你看见了腕上的手表,已经差1刻8点。这时那声音又叫起了你的名字,你抬起头,是安琪尔。他专注地看着你,你目光沉重地看着他。你低头看看面前摊开的书页,又抬起头看看他的眼睛。他点点头,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由于长久不动,脖子和腰身已经僵硬如铁。他请你出去喝点什么,你说好。
77
凯茨和安琪尔漫步向愤怒的葡萄酒吧走去,夜晚的凉爽将他们紧紧包围。
酒吧里面,坐满了便衣和穿警服的警官们,人声鼎沸,弥漫着烟草与啤酒的味道。正是这种热气腾腾的气氛才让人愉快,觉得每扎啤酒多掏点钱也是物有所值。这里比起气氛压抑的警察俱乐部简直是天上人间。安琪尔去找一个安静点的角落,凯茨借此功夫到了吧台前。安琪尔要喝啤酒,凯茨给自己要的是健恰可乐。
她找到了他,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一时无语,与周围的喧闹相比显得甚是突兀。
凯茨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略合戏谑:“安琪尔,嗯,怎么这么晚还到儿童保护部去?没别的好地方可去了吗?”
“我只是路过,看见你在那儿,临时一个念头,就请你来喝酒了。”
“你真的无处可去?”
“我可去的地方寥寥可数:我租的房子,这个酒吧,或者其他什么吃饭的地儿。我想还不如接着工作,但是又实在不愿意坐在那儿与一堆血淋淋的照片为伍。”
“我看也没必要。”凯茨说。她抬起头看着安琪尔说,“唉,我还没告诉你,我刚去了曼彻斯特几天,是为荷比街那个案子。我去的时候,连着下了好几天雨。”
“曼彻斯特?这跟荷比街的案子能有他娘的什么关系?”
“安琪尔,我们得跟着线索走。线索到哪儿,我们人就到哪儿。我们就是从那儿搞到约翰·伯尼的照片的。”
“噢。”安琪尔若有所悟。
“线索越来越多。曼彻斯特警方正在调查这起案子跟南安普敦的一桩有没有联系。”
“我怎么不知道,弗拉德?”
“探长正在调查两件案子相关联的可能性,有可能两个死者都有案底。他们遇害的时间很近。根据家访结果和其他细微之处,警方现在倾向于认为这两个人都是儿童虐待狂,可能属于同一个犯罪组织,被组织内的其他人杀了。这是可能的,你怎么看?”
“有可能。”
“你好像并不太相信。”
“我是不太明白。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根据呢?”
“根据?安琪尔,你还不明白吗?这两人,都是单身,独来独往,但是却都对当地有小孩儿的爸爸、妈妈们态度友善,哪里有小孩,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而且在其中一人的住处,我们发现了糖果,塑料鸭子等小孩用品。当然,屋里还有受害人。这两人的性器官都受到了损毁,还有对……的煎炸……”
“但这不是严格的推理,对不对?”
“你说得太对了,我正是以此为名:所谓女人的直觉。我第一次拿到伯厄的照片,跟那两个建筑商谈了之后我就有这种怀疑。画像上的伯厄似乎很正常,但是他看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这让我情不自禁多想了几个为什么。而且他屋里那些儿童玩具,还有他被切割煎炸得乱七八糟的生殖器官都让我回想为什么。一个银行大盗或毒品贩子有什么必要去和那么多家庭交朋友呢?我就又查了一下南安普敦那个畜生,他的情况也大致相同。”
“那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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