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开始冲向池子里。我尽力想抓住它,但是它——连同用皮带缚住的托——托比一起掉进池子里去了。”她的声音哽咽了。“我跟着他跳进池里,想把他解开,但是皮带束得很紧。我设法把轮椅从水里推上来,因为它-一它太重了。它……的……确……太重了。”她闭上了一会眼睛,极力掩盖她的悲痛。然后,几乎是在耳语,“我想帮助托比,而我却……害了他。”陪审团没用三分钟的时间,就作出判决:托比-坦波尔死于意外事故。
克里夫敦-劳伦斯坐在法庭的后排,听到判决。他断定,是吉尔杀害了托比。但是,他没有证据,她从中脱了身。
案子已经了结。
第三十七章
吉尔乘坐大卫私人喷气式飞机飞到纽约,一辆轿车在等希她,把她送到了公园路的摄政饭店。经理亲自把吉尔领到楼顶上一套极大的房间里。
“本饭店完全听你吩咐,坦波尔夫人。”他说。“肯尼文先生命令我们务必满足您的一切需要。”吉尔办好手续后十来分钟,大卫从得克萨斯打来电话。“舒适吗?”他问道。
“稍挤一点,”吉尔大笑着。“有五间卧室,大卫。
我把它们全用来做什么?”“要是我在那儿,我会告诉你,”他说。
“空头支票”。她开玩笑说。“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不列达尼号明天中午启航。我在这里还有些事务需要清理。我将在船上同你见面。我已经订好了度蜜月的房间。快乐吗,亲爱的?”
“我从没有这样快活过,”吉尔说。这是真的。以前的种种往事,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悲伤,如今换来今天的情景,看来都值得。那一切现在仿佛很遥远,也很模糊了;就象是差不多已被遗忘了的梦。
“明天早上有车来接你。司机带着你的般顾。”“我一定准备好。”吉尔说。
明天。
可能是把托比葬礼后,拍摄下来的那张吉尔和大卫-肯尼文的照片卖给了报社;也可能吉尔住的那家饭店里一名职员走露了口风;也可能是从不列达尼号水手那里传出来的,总之,象吉尔-坦波尔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她的结婚计划是无法保住密的。首先,美联社发布了她即将结婚的消息。接着,她成为全美国和欧洲各报纸的头版新闻。
《好莱坞报道》和《杂谈》上更是连篇累牍地予以报道。
汽车到达饭店的时间是十点整。一个看门人和三个侍者把吉尔的行李装到矫车上。上午街上车辆不多,到九十号码头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船上一名高级船员在跳板上迎接吉尔。“我们的船为您的光临而感到荣幸,坦波尔夫人,”他说。“一切都已为您准备妥当。请随我来。”他陪着吉尔登上甲板,扶着她走进一套宽敞的,通风良好的房间,房间带有阳台。室内摆满了鲜花。
“船长要我向您代为致意。他将在今天晚宴时会见您。他想告诉您,他多么盼望为你主持婚礼。”“谢谢您,”吉尔说。“你知道肯尼文先生上船了没有?”“我们刚刚接到他留下的电话。他正在往机场去的路上。他的行李已经上了船。您要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谢谢您,”吉尔回答说。“没有什么了。”这是真的。没有一件她所需要的东西,她没有得到了。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人敲舱门,一位服务员进来,又送来了一棒鲜花。
吉尔看看名片。是美国总统送来的。往事涌上心头。但吉尔不愿去想了,她动手把行李打开。
有一个人正站在主甲板上,倚着栏杆,打量着上船来的乘容。个个兴高采烈,准备度假或者同船上的亲人聚首。有几个人向他笑笑,但是,这个人对他们毫不关心。他只注视着跳板。
上午十一点四十分,离开船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一辆专人驾驶的‘银影’牌豪华汽车,风驰电掣般地直开到九十号码头上。汽车停下来,大卫,肯尼文跳下了汽丰,看看表,说:“真准时,奥托。”“谢谢,先生。祝您和肯尼文太太蜜月愉快。”“多谢。”大卫-肯尼文匆匆走上跳板,拿出船票。
他由照顾吉尔的那位船员,接待上了船。
“坦波尔夫人在您的船舱里,肯尼文先生。”“谢谢您。”大卫仿佛看到她穿着新娘的服装,在等候着他。他的心跳得快了起来。大卫正要动身向前走,一个声音叫住他,“肯尼文先生……”
大卫转过身。站在栏杆边的那人向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大卫以前从未见过此人。大卫具有那种百万富翁的直觉,他不相信态度和善的陌生人。他们几乎全是一样,只想捞点什么。这个人伸出手来,大卫小心地和他握握手。“我们见过面吗?”大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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