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把名片给他,告诉他有多少人读这本杂志。我会让他相信,他如果不跟我说的话,亚特兰大的读者将蒙受多大的损失。”
哈里森根本不信。他喝完一杯咖啡,把杯于朝垃圾筒扔去,却没有扔中。“妈的!”他嘟囔了一句。“你会给我听录音吗?”他看着阿曼达。
“如果内容很多的话,会告诉你的。”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不过,我没时间听的话,你能告诉我什么?”
“也许我能发现一些相关的细节。”
“你太会做买卖了,阿曼达。你会得到一切的,我就等着希望吧。”
“但你跟他谈了几个小时后依然没希望。”
“如果新闻界的其他记者也赶来采访,我如何向他们解释?”
“我是在月刊工作,记得吗?等我的报道出来时,别的记者也会知道所有的事情的。这不是问题。”
他已经因得不想再作争辩。“就15分钟。律师来了,你就得出来,好吗?”
“同意。”
她独自回到隔离间。华盛顿怀疑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他一边问一边小心地看着哈里森和其他警官。他们能看见他,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阿曼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认出刚进来的一人正是布赖斯·卡明斯。阿曼达想,他一定在处理昨晚提起的那个案子,也许他是来拜访老同事的。她耸了耸肩,把注意力集中在华盛顿身上。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就是说你离开马尼·埃文斯家时,她还活着——”
“是的。”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好。”她用安慰的口气说。她希望他能愤怒起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警察局。“这么说你好象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也许我能帮你。我正在寻找杀死她的凶手,凶手可能杀了另外几个女子。你那天看见什么情况了,或者听到了对我的调查有帮助的事情?”
她十分小心地把自己的想法和警察的意图区分开来,并希望他能理解。可是,从他眼中突然闪过的警觉,可以看出他似乎并不理解。
“你说他们认为我杀死了6个女子,不仅仅埃文斯一人?”
“我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想的,但你得承认这些案子极有可能是相关的。”
“我不认识其他几个女人。”他发誓道。
他握着拳,猛力地砸着自己的膝盖。“我从未见过她们,过去三四个月中,我根本不在这里。”
“对,我们再往前想想。你为埃文斯大夫工作了多长时间?”
他皱着眉,似乎在考虑如何作答。“两个月。”他最终说,“自从我出狱之后。”
“出狱?”
“酗酒撒疯。”
“在监狱里呆了很长时间?”
“没有。我把一个家伙的鼻子打出血了,警察就把我关了两个星期。我没什么前科,他们也不愿让我浪费一间牢房。”
“你帮她做什么工作?”
“除草、剪枝、修叶。她种了几棵大橡树,尽管我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下一次去时肯定遍地是树叶。”他难过地摇摇头。这个春季我要为她的后花园种上一些蔬菜,她非常希望种西红柿。”
“你怎么得到这份活的?”
“每年春、秋季节,我四处敲人家的门。大多数家庭有些干不完的活,比如要种些东西、或者扫扫落叶。我有自己的锄草机。”
“你有固定的客户吗?”
“有20多个,也许不止这么多。我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他们对我干的活都没什么可挑剔的,我也把他们的名字跟埃文斯大夫说过。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去问了那些人。她当场就雇了我。我记得她上下看着我,就对我说我有工作了。埃文斯小组很不错,她付给我现金。”
“你进过她家吗?”
“没有,从来没有。”
“那警察怎么在她厨房里的杯子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那天很热,就象印度的夏天。”他一边解释一边将身子往前倾。“她给我倒了杯冰水,是法国人生产的,绿瓶子装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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