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杀手(41)

2025-10-09 评论

    “没有,”他说,“我把楼上的首饰盒检查了两回。首饰盒里有两件很贵重的金器,我不知道她是否就只有这两件。也许凶手不想冒险在屋里呆得太久。”
    “手表呢?她戴着吗?”
    “戴着,”他不满地说,“是劳力士”。
    “他完全可以把手表摘下,根本不必从厨房走开一步。”
    “有可能她的约会者从前门进来,把凶手吓跑了。”
    “这是有可能的。我想.你现在既然在这里,能不能找出更充分的理由说明华盛顿是个嫌疑犯?”阿曼达问。
    哈里森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没有。我现在不在想这个问题,我想证实一些巧合。”他茫然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主意吗?你是个女人,如果你有个钱包,你会把它放在家中的哪个地方?”
    阿曼达没有立即回答。她努力想象着马尼·埃文斯的高节奏生活方式。埃文斯该是个忙个不停的女人。
    “嗯,如果我是她的话,”她慢悠悠地说,“我想我不会带个钱包,可能把它锁在抽屉里。只是,万一我有率从家里赶到诊所,我该怎么办呢?我绝对不会带着它来回跑的。”
    突然,她想起了埃文斯的工作眼。那件刚任的口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纸条、药方、圆珠笔,也许还有钱包。
    “她的工作服,”她大声问,“查过没有?”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在楼上。我想它挂在浴室门背后也许在卧室里。”
    他马上三步井作两步地上了楼,阿曼达则紧跟在他后面
    没错,卧室里的一张椅子上搭着件白大褂。其中一个口袋里装了一大堆纸条,这是关于病人的记录;还有两支丢了笔套的黄色“比克”笔。另一个口袋里则放了本小小的但很厚的工作手册。这个小本的封面是皮的,很精致。
    阿曼达下意识地把它拿了出来,然后看看侦探。
    “快看一遍。”
    她在翻开封面的时候,手一个劲地颤抖着。本子里飘出一张2O美元的钞票和一张汽油信用卡。这个本正是埃文斯去年用的,里面详细地记着她每周的计划。阿曼达专注地查着页码,想立刻找到她在10月份被害的那周。埃文斯在每一页上都工工整整地作了记录,根本不象大多数医生写的那种谁都认不清的字体。
    当她翻到1O月的第一周时,她自言自语地说:“应该就在这里。”在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希望,她飞速翻过两页——接下来的该是第三周,但是她的表情立刻显得万分失望。“没有。”
    “什么意思?”
    “马尼·埃文斯被害那周的计划不见了,凶手肯定把那一页撕走了。”

    去参加莱内特·罗杰斯葬礼的路上,阿曼达仍然在想象着埃文斯被害那天与别人的约会。也许她请了个锅炉工来修炉灶,也许请了个修排水管的水道工,也许还约了安德鲁·斯通讨论如何拓展她的家庭门诊业务。阿曼达总喜欢和斯通联系起来,也许因为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阿曼达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缺乏新闻记者的公正和客观,因此自责了一通。
    但是,那天埃文斯约的人谁能知道呢?她的同事?汉克·莫顿?从他入手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管他在不在出事现场,他总算是除华盛顿之外,当天下午和傍晚时分见到埃文斯的证人。
    她立即拿起车内电话,查询有没有叫汉克·莫顿的人,最后查到了与之最相近的亨利·莫顿。她按查询台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了亨利·莫顿家。
    “你好,我是莫顿。现在我不在家,有事请留话或者呼我。”这是个录音电话,很令阿曼达失望。
    更令她失望的是说话的人听起来很年轻,不象她要找的汉克·莫顿。阿曼达丧气地挂掉电话。她不想留什么话,但也无法证实那人是否就是汉克·莫顿。
    她又想起了安德鲁·斯通。她一定要设法让他交待与埃文斯的关系。她不认为斯通是埃文斯的病人,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健壮了。但是,他也许给埃文斯的诊所进行过业务策划。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调查安德鲁·斯通与埃文斯的诊所有无联系的办法。找到埃文斯的同事就行,也许他们知道斯通与诊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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