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桥庄”位于一条狭窄的小巷内,常有一些孩子在这条巷内溜旱冰。这是一座两层的楼房,走廊和楼梯设计在外面,从外面就能直接出入各个房间,与现在的高级别墅的结构有些相同,只不过已经明显地破旧了,板壁上已到处可见浅黑色的污点。
当和栗在夕阳残照下的小巷里停下脚步时,在此负责监视活动的长谷川刑警从后面走了过来。这是位老实可靠的高个子刑警。他把细长的脸转向回头看他的和栗:
“就是那个房间。”
他指了指二层最左边的那个关闭着的房间。
“从什么时候不在的?”
“这也不太清楚。听隔壁房间的一个女人说,中谷是个单身,好像平时就常不在家。听说他和邻居也不交往,在家里的时候也特别静,因此,他何时出去的等等就全然不知了。”
“房东住在何处?”
“就住在前面。我去过两次了,只有一个上初中的孩子呆在家里。从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
和栗打听到公寓房东山野的家后,就一个人去了。
走出这条小巷,再往前走300米左右就到了,这也是一套看上去很陈旧的灰泥结构的房子。
主人山野已回来了。这是一位50岁左右、看上去气色不太好的老实巴交的人。
“中谷从今年4月份就住进来了。据说和从前在这里住了半年的那位房客是朋友,那人回新渴的老家去了,中谷就接着他粗下了这套房子。”
山野在正门前抱着膝非常认真地回答了和栗的提问,但是关于中谷的情况好像他也不太清楚。中谷租的是一间六个榻榻米的房间,每月1万日元的房租几乎都按期付上。像这种小小的公寓,在迁入的时候只要预付两三个月的押金,好像就不那么严格要求我担保人。
“说起担保人来,有一次听说他有一个哥哥住在西武线的东长崎那边。不过,他说因为每次去总是挨训,所以也很少过去……”
“你是说他有个哥哥住在东长崎吗?”
不过,山野也没听说过他哥哥叫啥名字。
和栗再次回到新桥庄跟前时,中谷的房间的门还原封不动地关着。他吱吱嘎嘎地登上楼梯,走到门旁试着拧了一下旋扭,门自然是上着锁的。由于后窗户上吊着窗帘,所以从门缝里朝室内只能看到黑洞洞的空间。
门上没有贴著名签,信筒里好像也是空的。门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个盛过汤面的塑料盒,残留在盒底的汁液已经风干了,油光可鉴。
中谷浩司是不是就此不回来了呢?
和栗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这种预感。
如果就此不回来的话,那他就是逃跑了。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不正表明在富士见池旁边袭击恭太的就是中谷,那次事件果然不单单是一起恶作剧,而起因于吏重大的犯罪案件——山欣造凶杀案吗?
可是,恭太却断言当时的犯人与在芜藏寺旁边的坡路上遇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话,中谷袭击恭太这一行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1
在新宿歌舞伎町的一条小巷内有一家店名叫“壶圾”的小酒吧。《日本新报》的记者小暮究和《新化学通信》的记者波多野勇七在这家小酒吧的靠门口的桌旁面对面地坐着。
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盛着竹笑鱼酱、炖羊栖菜等朴素的菜肴的小碟子,还有几把已喝干了酒的酒樽。从他们的座位这边能看到只占几个平米的“凹”字形柜台。今天的顾客特别多,几乎很难找到凳子坐。由于老板娘和唯一的一名女招待忙于在里面应酬,所以他们俩又追加的酒总也上不来。
从晚上9点到10点是这类小酒吧生意最兴隆的一段时间,这个低矮的店内充满了五香菜串儿的热气和烤干食品的气味,显得闷乎乎的。坐在柜台旁边的那伙人高谈阔论著什么,声音大得把小暮究和波多野偶尔的谈话声完全给淹没了。
小暮第一次到这个叫“壶坂”的酒吧是被一位年长的社会部的记者带来的,自那以后他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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