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岚对于这个回答,显得很满意。“这样就基本确定了。我想矢部先生也许如此吧。我们都是利用中央线的乘客,前往茶之水和东京站方向。在这之间,大家曾偶尔乘坐同一辆电车,发生过什么事情而得罪了凶手。”
“我当办事员的时候,是在一年前的事。准确地说,只是前年的四月到十二月。”亚矢子说。
京子心想,在这段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呢?好象没有令人马上就能想起来的事情。自己与森口相爱,正是在那段时间,这个不会得罪他人呀,两个人之间的事,也不能说是和其他人的共同点哪。
“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亚矢子想腻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五十岚抱着胳膊说。“不,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一直沉默未语的早川,此时客气地问五十岚:“我认为您的想法也十分有趣,不过,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
“哪儿不可思议?”五十岚稍有不高兴地看了早川一眼。
早川依然客气说:“刚才,您用过‘大家’这个词吧?不是有一个人不同吗?”
“谁?”
“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信夫,‘四谷操’打算邀请的是真田岛信夫,而不是假田岛信夫。我对东京的情况不熟悉,难道他也是住在中央线的沿途么?”
田岛信夫的住所是在池袋,的确不在中央线附近。但是,五十岚固执己见地说。“也许是他当出租汽车司机之前的事情。他从前可能是中央线沿线某公司的职员哩。”
“您说的不对。”亚矢子反对道。“虽然是从电视里听到的,田岛信夫已经连续当了三年出租汽车司机。如果是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又例外了。”
“他真的连续当了三年出租汽车司机?”
“真的。我那天也看了那个电视新闻。”京子说。
五十岚的脸上,困惑的神色渐渐扩展开来,他接连咕哝了几遍“不理解。”然后又说。“那么,‘四谷操’企图邀请假田岛吗?”
“不会是那样吧。我是去年十一月份收到的这封信,看一下邮戳就知道了。田岛信夫是最近才被杀害的,所以,‘四谷操’想叫的真田岛信夫埃”早川否定说。
“假如是那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出来的共同点,因为他一个人就变得不共同了。推理成立不了么?”五十岚的声音中带有几分悲凉。对于这一点,京子和亚矢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大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五十岚的自信好象恢复了,自盲自语地说。“慢慢想的话,总会在某个地方有突破的。”
推理停滞不前了,四个人面带倦容走出了餐厅,亚矢子和早川到酒巴间去喝酒。京子不想喝酒,也不想看电视,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京子刚登上褛梯,五十岚追上来。
“户部小姐!”五十岚凑到她耳边低声叫道。
“哎?“京子回过头看着五十岚。
五十岚笑嘻嘻地小声说。“两点钟请到我屋里来一下。““两点?半夜两点?”京子惊讶地问。
五十岚依然嘻笑着。“是的,我不锁门,等您。”
“为什么要那样?”
“我有事情埃在大伙面前我没作声,您的笔迹和那封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呀。”
“有那种事?”
“我是犯罪学的研究生嘛。万一我对他们俩说出来。您想后果会怎样,已经死了三个人,大家正在激愤之时,说不定对您施以私刑哩。”
“——”
“那么,两点钟我等着您埃”五十岚又嘻嘻一笑,身影消失在酒巴间方向了。
五十岚在京子的眼里,曾是个庄重有礼,从容节制的学者。现在,这个形象崩溃了。他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不,说不定就是个小流氓。
京子一进入自己的房间,立即把门锁上了。她坐在床上,一想到五十岚的话,就怒上心头。他以为一恫吓,我就唯命是从事了吧。可是,五十岚如果真对另外两个人煽动的话,后果会怎样呢?想到这里,京子的脸上显得十分苍白和恐惧。自己无论怎么否认,早川和亚矢子也会相信五十岚的话,因为五十岚有个犯罪学研究生的招牌。而且,人人都焦急地盼着早一点找出凶手,肯定会把京子当成牺牲品。五十岚威胁说施以私刑,完全有那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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