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对他置之不理,站起身走到审讯室外面,朝正待命的刑警打了个“oK”的信号。昨天,逮捕小柴利男的同时,以同谋嫌疑犯的名义拘留了小柴胜男。如果小柴利男承认六次案件都是自己干的,警察当局缺乏小柴胜男是同案犯的证据,将不得不在四十八小时内释放小柴胜男。现在,小柴利男供认了三起是小柴胜男做的案,宫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宫地又回到审讯室,“你们的幕后人是谁?”
“幕后人是什么意思?”
“指的是给你们写信的教唆犯。”
“你怎么知道有人给我们写过情呢?”
“笨蛋!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埋伏在R银行?”
“这个——”
“告诉你吧。有人写来告密信,跟你们收到的《做案计划》一字不差。”
“这个畜牲!”小柴利男的脸歪扭的非常难看,嘴里嘟嘟哝哝地骂着。
“是谁?快说写信人是谁?”宫地追问道。
“不知道。”对方摇了摇头。
“不知道?岂有此理!”
“真不知道嘛。去年年底前收到了那么一封信。信上没写发信人姓名。我们看了之后觉得切实可行。加上我们两个人都有前科,而且赋闲缺钱呀。我们手中有枪,于是照信上写的最初抢了酒店,做了一次试验,结果非常成功。”
“所以就明目张胆地连续抢了六次,是不是?”
“我们哥俩主要是试试信上写的灵不灵。”
“这不能成为理由。”
“我知道。不过,有些事不明白呀,刑警先生。”
“什么事?”
“简直不懂,为什么写信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出卖我们?”
“我正想问你哩!”宫地冷冰冰地说。这个问题对于警察的确还是一个谜。
大概是自一开始就准备出卖小柴兄弟,才去信教唆他俩犯罪的,或者因为某种理由而突然背叛的。目前,对于这些事都无从知道,现在连教唆犯是怎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哩。
宫地走出审讯室,向工藤警部汇报了小柴利男的供认情况。“关于那个写信人,他说不知道,似乎是真的。”
“和小柴利男的供词一样埃“
“虽然小柴兄弟已落法网,可任那个教唆犯逍遥法外,颇有画龙缺少眼睛的感觉埃”“是埃而且死了一个女孩子。”工藤的脸上布满了阴云,“关于小姑娘的死,最好要有精神准备,准备受到报界的抨击。当然,这并不是你们的责任。”
“不,是我的责任。虽然期望万全无误,没料到小孩子会突然跳到街上来。应该属于我的贡任。”
“算啦。不必如此责怪自己了。”工藤微笑了一下,为了缓和宫地的情绪,于是改变话题说。“去K镇的泽木刑警,不知怎么样了。”
“似乎听说今天到达‘观雪庄’。”
“‘观雪庄’真的发生了连续杀人案么?”
“根据直升飞机的观察,只见到两个人和五个坟墓一样的雪堆,完全可以相信那里出了事。”
“真是连续杀人案的话,泽木这位名侦探就大有用武之地啦。”宫地轻轻地笑着。他想幸亏那里的事和东京的连续抢劫案无关。所以,他的口气显得比较轻松。
泽木等一行在深雪搏斗中前进,人人已经筋疲力荆当观雪庄出现在面前时,疲劳一下子全消失了。不知是谁大声呼唤了几句,旅馆方面却毫无反应。一名当地的警察拔出腰间的手枪,连连对空勾了几下扳机。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然而没有人从旅馆大门中出来,也无人打开窗户张望。
大家沉默了一瞬,立即个个脚下扬起了雪烟,连滚带爬地朝旅馆奔去。新闻记者们恨不得头一个抢到镜头,家属们急切想知道自己亲人的情况。
泽木本想制止大家,转而一想不会有人听从。这种情形并非自己所能阻止得了的。最后,连泽木自己也跟着跑起来。他边跑边密切地注视着旅馆。因为如果真是连续杀人案,必然有凶手,很难预料凶手此时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一直到了旅馆大门口,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旅馆仍是一片沉静,叫人毛骨悚然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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