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忽啦”一下子围拢过来,盯着泽木手中的信。
“太地亚矢子是凶手,已经无疑了吧?”
“男尸的脸全被砍得乱七八糟,惟独户部京子的脸完整无损。这不是女人犯罪的最好证据吗?”
“这种凄惨的犯罪,无论怎么考虑,也象是女人干的呀。”
记者们议论纷纷,更倾向于太地亚矢子是凶手了。但是,泽木一言未发。他也曾产生过太地亚矢子可能是凶手的念头,有几条理由又使他踌躇不定,难以断言凶手就是太地亚矢子。泽木冷静地提醒着自己,决不能带有先入之见,一切要从零做起。现在,不仅最关键的犯罪动机一点都不知蓝,犯罪的经过也不了解,甚至谁最先被杀害的都不清楚埃泽木检查完第一个房间,同记者一起来走廓时,奉命检查电话和走雪车的中年警察慢腾腾地走上二楼。
“电话,不请专家来,是查不出故障位置的。”
“走雪车怎样?”
“自卫队员们检查过了,只要送来零件就能开动。他们通过无线电联系的结果,直升飞机马上把零件空投下来。”
泽木听了这个汇报放心了。走雪车是这里的唯一交通工具,它一开动,县警察署就能来人增援,电话局也能来人修理电话,事事都好办了。
新闻记者们也都放心了。他们心想,走雪车一开动,新闻稿就可以发出去了。所以,有的记者为了尽快写出报道,已下到大厅开始咬文嚼字了。
泽木让这位中年警察也帮忙,继续勘查每个房间。泽木还没有发现自己所期待的东西。死者的行李中,尽是些滑雪用品,什么滑雪衣、滑雪帽之类的东西。泽木看着这些东西,不由想到一个问题,旅客们有过事受滑雪的时间吗?这些随身物品,看来对了解案情没有多大用处,最后只能交给家属们带走。
至此,唯一有参考价懂的资料,是在旋客的随身物品中发现的一封观雪庄发出的请柬。
突然致函,不揣冒昧。
本店庄纪念开业三周年之际,决定免费招侍数位家居东京者——这份请柬的确能引起收信人滑雪旅行的欲望。大概是早川收到保险柜里那封信之后,向六名旅客发出去的吧。泽木把那份请柬装到口袋里。但是,重要的材料仍然一件也不知道。泽木打开窗户,为了使心情平静下采,刚叼上烟卷,忽听有人大喊。“泽木先生!”
声音是从门上写着“户部”的那间屋里传来的。泽木一进去,那位中年警察兴奋地把一扎厚信纸伸到他眼前,“请看看这个吧。装在这个信封坦,压在被子底下。”
泽木先看了一眼那个信封。上面写着“警察收”三个大字。泽木又把视线移到便笺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
我是观雪庄的旅客之一,名叫户部京子。我之所以到观雪庄朱,囚为去年年末收到一份奇怪的请柬。
泽木读着读着,发现这封信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东西。虽然是户部京子一名女客人亲眼看见的事情,因为依序写着从她接到请柬一直到她想逃离旅馆的整个过程。据此可以基本了解观雪庄连续杀人紊的经过了。泽木读完“现在是二时四十六分,衷心祈祷能平安地与亲人相会。”这句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泽木觉得情有两处前后不连贯,象是有人从中抽去了几张纸一样。他把这一想决告诉了那位发现信的中年警察。
那位警察说:“我也有同感。有两处总感到少点什么。户部京子等人刚到旅馆时的情况;还有京子、亚矢子、五十岚、早川四个人在餐厅议论凶手的地方,仿佛被抽去了几张纸。”
为什么这两处被抽掉丁呢?是户部京子本人写完之后认为不理想,把那几张纸撕碎丢掉了吗?还是有人在泽木他们之前发现了这封信,只把对自己不利的部分抽掉了呢?
“这封信中多次堤到的卡片在什么地方呢?那个画有奇怪符号的复仇卡片。”中年警察对泽木说。
“找找看吧,我也很想见到实物埃”两个人走出了户部京子曾住过的房间。
后来,再没有从其他房间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阅查完最后一间屋子,泽木等人刚想下楼时,听到下面的大厅里一阵吵嚷。泽木从楼上下来,记者们正在打算摘下大厅墙壁上的一个匾额。泽木仔细一看时,镜框里不是画而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六张卡片。最上面一张写着:“至此,对第一个人的复仇结束”,最下面一张卡片上写着:“至此,对第六个人的复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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