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说谎的可能性吧?”江岛问。
“没有。”
“那么?”江岛这次看着十津川。
“这样看来,坂口文子是清白的,三月九日晚十一时还在大阪,她是不可能在第二天早晨七时到八时之间,在九州的佐贺杀了原田功的。”十津川说。
“只能看是不是宝木真一郎了。”
“这方面也不妙。”江岛一脸为难地说。
“见着他本人了吗?”
“见着了,身高一米七九左右,修长的身材,确实是个美男子。这就是宝木。”江岛把一张彩色照片递给十津川,是个像电视明星的青年,和由美子并肩拍照的。
“出问题的三月九日,这个店从上午十时到晚八时在开业,经理宝木真一郎直到晚八时闭店都在那里,有全体职工作证。然后,因为宝木真一郎毕业于M大学,那天晚六时,在俱乐部举行同学会,开始吃饭时他没去,到后来饮酒时才来的。他们是在北面的“尚喜禄”俱乐部聚会的。宝木是在晚九时左右来的,直到晚十二时关门之后,用出租车把一名女招待送到了枚方,一起出来的有五个同学和俱乐部的老板。这些从被他送回去的女招待那里得到了证实。”
“他承认是坂口由美子未婚夫吗?”
“正高兴地打算今年秋天结婚呢。相互热恋着,还大谈他们的恋爱史呢。这事宝木的家里也说过。”
“总之是公认的伴侣了?”
“是的,听宝木大学时代的同学说,是好的一对,也是坏的一对。”
“是好的也是坏的?”
“我也不理解,就问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说,宝木真一郎和由美子都是不服输,虚荣心很强的人,两人都爱穿着打扮,是美男美女,又爱穿着打扮又有钱,不是能相互满足吗。不是经常看见两个人在一起吗。”
“是这样的意思吗?”
“不清楚由美子的真实想法,致少宝木方面是很满意的。”
“三十岁的年青人,能把那个宝石店经营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个经商人才了。”十津川说,江岛笑了笑。
“不对,那是他父亲留下的遗产,去年他父亲死了,作为长子的宝木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经理。完全不是因为他有经商才能,和他谈话,倒是觉得他有愚笨的孩子气,全是大阪商人的缺憾。他死去的父亲倒是典型的大阪商人,想是真一郎总被训斥吧。”
如果是那么笨拙的男子,能按着坂口母女的计划行事吗?可在佐贺三月十日早晨,杀害原田功的现场却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来。十津川想。
“谢谢了。”十津川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江岛和会根说。
第八节
“在东京因为米山司机一家被杀,我觉得应该相信田道的话,可如果田道说的是事实,他和由美子一起,在三月九日晚八时三十五分,乘上了新大阪发的‘拂晓三号’,在佐世保一起下车,又一起去的九十九岛。就在两个人乘兰色列车的时候,佐贺的原田功被杀了。如果田道没有杀害原田。‘拂晓三号’在佐贺仅仅停车一分钟,同样坂口由美子也不能杀害原田。我认为是坂口文子或者是宝木真一郎悄悄地潜去佐贺,杀了原田功。而坂口由美子说她乘上了‘拂晓三号’列车,而田道没乘坐这次列车。这样就使田道没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明,成了杀害原田功的罪犯。正是这样的计划,使田道陷入了圈套。”
“如果田道无罪,只能这样考虑了。”江岛说。
“可是听了江岛君和会根主任说的情况,和我的考虑完全不一样,感到很是意外,九日晚十一时还在大阪的坂口文子,晚十二时还在大阪俱乐部喝酒的宝木真一郎,都不可能第二天早晨七时到八时之间在佐贺杀了原田功。可田道写有收到二十万元收据的名片,是田道在八日夜里递给坂口文子的,我考虑是坂口文子和宝木真一郎去佐贺杀原田功时,放在现场的。可是两个人却没有去过佐贺,所以名片留在了杀人现场就是一个谜了。”
“在八日夜里,坂口文子或宝木真一郎不是也可以利用新干线和“拂晓一号”去佐贺吗?”会根插言道,十津川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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