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对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告诉了十津川,让十津川自己进行具体交涉。对这种事马马虎虎,还这么疲懒,真让人没办法。回到饭店尽管已是后半夜了,十津川还是给那个叫做长田的教授打了电话。
看来长田是个爽快人,接到电话马上说:
“好吧,明天我去饭店接你们。没关系,我有车。”
第二天是10曰16日。上午10点,长田开着自己的BMW车来到饭店。
同时,克里斯蒂娜也驾着雪铁龙来接了,于是只有十津川上了长田的车。
长田四十五六岁。他说自己是作为两国交流互换的教授,于去年4月来到格勒诺布尔的。
到达市民会堂时,先一步到达的白井已经在那里等候十津川他们了。
“我是不是马上去大越大妇那儿呢?”
“可他们现在在哪儿呢?你知道吗?”
“我查过了,上午在饭店。听说下午要会见与格勒诺布尔奥林匹克有关系的人士。问题是我不好跟他们一块儿活动、刑警和他们在一起,会使他们难堪的。”
“这倒是。”
“所以,我准备暗中保护他们。到时候,车是必不可少的呀。”
“我和龟井坐长田先生的车,大会会务组配的雪铁龙就用不着了。我和会务组打个招呼让你先用用。”
10月16日这一大,大家都很忙。
十津川和龟并两个人应付电视台的采访,就日本的警察机构的设置情况作介绍,还针对现代城市犯罪问题同美国、劳国、法国等国的城市警察局的刑警展开研讨,另外还须回答报纸记者的提问。
十津川虽然是作为东京警视厅的一员进行介绍的,但事实上形成了代表日本警察的局面,弄得他十分紧张。
这天的活动持续到傍晚,下午7时的晚宴简直是头天晚上宴会的延续,又是不停地喝葡萄酒。不胜酒力的十津川一再推辞、闪避。法国人虽不勉强他喝,可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呀!还是个老爷们儿呢。在他们看来,光吃饭不喝葡萄酒是不可思议的。
和头天一样,回到饭店又过了12点了。
“这伙人可真够厉害的。”
十津川真有点儿迷惑不解。
开车把他们送回来的长田笑了笑说:
“我现在倒习惯了。刚来法国的时候,有三个月时间光喝葡萄酒,量还不少,再加上甜呼呼的法式饭菜,弄得胃总是不舒服,还去医院看过。半年之后终于习惯了。现在再吃日本菜,反倒觉着不够味儿呢。”
在今天的晚宴上,这位教授的表现确实和法国人不相上下,大口喝葡萄酒,津津有味儿地吃法国菜。他在日本人中也算是小个儿,可却十分健谈,看来算是入乡随俗吧。
十津川回到房间休息,这时龟井领着白井进来了。
“会务组已经同意了。车子仍由克里斯蒂娜驾驶,我们注意着大越夫妇的安全。晚上10点钟他们进了饭店,我就回来了。”
白井报告道。
“向会务组说明情况了吗?”
“怕引起误解、简单地说了一下。和克里斯蒂娜说了,她很高兴协助我们。”
“没有迹象表明有可疑人物在大越周围活动吧?”
“老实说,不太清楚。要都是日本人的话,凭直觉就会知道。若是法国人或欧洲其他国家的人,直觉就不起作用了。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我委婉地请克里斯蒂娜查了一下,原来是政府的高级官员什么的。”
“今天,大越夫妇没见日本人吗?”
十津川问。
“日本驻法国大使专程到格勒诺布尔饭店去拜会了大越大妇二人。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大越的社会地位了。”
“大使为什么来见呢?”
“不知道。好像大越还把架子端得挺足呢。”
“别的呢?”
“今天,大越夫妇见过的日本人只有大使。”
“能看得出来他们知道日本发生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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