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崎弥生好像说过,因为马尼拉的饭店电话出现故障,宇垣才没有联系的。”
“你不信吗?”
“请坦率地说说你的想法。”
“可是,警部,宇垣才28岁,还是单身。我想他工资不会高,在马尼拉不会住高档饭店的。可能他也就住那种小的、价格便宜的饭店吧。”
“所以,电话出故障就不奇怪了吧。”
“恩。”
“那么,宇垣也应该知道,岛崎弥生正为他担心呢。”
“是啊。所以,才从曼谷打来电话呀。”
“可为什么不从机场打电话呢?”
“从马尼拉机场吗?”
龟井问。
“对呀。出发到曼谷的时候呀。莫非机场的电话也坏了不成?要是我,早就联系上了。”
十津川说。
“我想也是。”
“咱们好像在钻牛角尖嘛!”
“也可以认为,在机场几乎没有候机的时间。”
“我也力图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无论如何还是想不通。因为宇垣是法国事件的相关者之一呀。”
十津川说。
“好在8号宇垣就回来了,到时候就一切都清楚了。”
年轻的西本刑警说。
“可还有三天啊。”
“也许什么事也没发生呢。电话出毛病是撒谎。”
西本说。
“撒谎?你认为是谁撒谎呢?”
十津川问西本。
“是宇垣。我想他一时疏忽忘了给弥生打电话。作为男人,这是常有的事,又不好说是忘了,就编瞎话说饭店电话出毛病了。在东京的女朋友又不能去饭店调查。”
“你是不是有类似情况呀?”
龟井笑看问。
“哎。有时迷上了某件事情,就忘了约好打电话的事了。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会受到对方的责备,这样就只能适当地编个谎话。”
西本说。
也许有这种情况吧,十津川想。
(看来有点儿过虑了。)
十津川陷入沉思。
即便这样,十津川的疑虑仍然没有消失。
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和纽约警察局的巴特,相继打来越洋长途电话。
皮埃尔电话的主要内容是,迄今为止案件的侦产没什么显著进展。倒是巴特的电话饶有兴味。
“回纽约之后,我一直想,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偷走了我的手枪?”
巴特仍然是那副大嗓门儿。
“那么,想出什么来了吗?”
“虽然还不太明确,可是直觉告诉我,凶犯是个女人。”
巴特说。
“是个女人?”
“对。在那节车厢里,我因大会结束了,精神上放松了许多。列车刚一离开格勒诺布尔,我就直奔酒吧喝了起来。大约就在那段时间之后,枪被盗走了。就在我喝得醉醺醺的那会儿,我仿佛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认为是香水味儿。也就是说,我身旁有女人。”
“你是说,那个女人偷走了你的科尔特手枪?”
“是的。别的我想不出谁来了。”
“方才这番话,你和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警官也说了吗?”
“嗯,刚才打的电话。”
“他怎么说?”
“他说已经统计出了那趟列车上乘客的名单。从其中筛选出了几名妇女,准备重新调查一下。”
“那么,我们也来做同样的调查。不过,只有两名女性。”
十津川说。
放下电话后,十津川把巴特的话转告给了龟井。
“是女人吗?”
他感到纳闷儿了。
“巴特是这么说的。”
“可能就因为感到是个女人,放松了戒备,结果把枪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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