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罗杰历险记10:猎场剿匪(17)

2025-10-09 评论

  “靴子踩的,”佐罗说,“老板!他穿靴子,我们找到他了。”①他兴冲冲地跟着脚印朝前走,没走出十几步就停下发起呆来:没脚印了,好像那个穿靴子的人突然销声匿迹了。是不是上了树?佐罗抬头看了看,树很高,人够不着。
  ①佐罗的英语是东拼西凑的洋径滨英语。
  “他狡猾,”佐罗说,“脱掉靴子,我们没有跟的了。”
  地面仍然布满脚印,但全部有5个脚趾坑,哪一个脚印是黑胡子的呢?
  “狗!”罗杰想到了狗,“让它试试。”
  马里把他的狗带回原来的地方,把狗脑袋按着,让狗闻那靴子印。祖卢跟着那行脚印一直来到脚印消失的地方,然后四处嗅嗅,嘴里不断呜呜地叫着。
  “你的狗很能干,但不会能干到这个地步,”克罗斯比摇着头说,“靴子和脚的气味不一样。”
  “你瞧着吧!”马里说。
  祖卢回头嗅嗅靴子印,又嗅嗅其他脚印。哈尔仍然抱着一线希望,这一切都得看这是一双新靴还是旧靴。如果是新靴,人的气味不强;要是旧的,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穿了很长时间的话,那一定吸上了主人的汗味和体臭,可能很微弱,但猎狗敏锐的嗅觉可能会把它找出来。
  祖卢叫了,它找着啦!它又回到有靴子印的地方嗅了一阵,然后高兴地大叫一声就顺着一行光脚印追了出去。
  “它找着了!”哈尔喊了起来。
  但踩出这些脚印的家伙也不是傻瓜。他用另外的办法来迷惑追踪者:前面有一头死牛,周围满地血污,黑胡子从血污中踏了过去。这就足以使一个人的气味消失了。他从哪儿走出这摊污血呢?谁也说不清——地上满是血污的脚印。
  克罗斯比又摇头了,但马里和兄弟俩仍然对祖卢敏锐的鼻子充满信心。
  祖卢找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找到了一条踪迹,但是看起来不那么信心十足了。靠人来帮忙吧!佐罗仔细地查看,然后又量了量黑胡子踩进血污之前的脚印,再与祖卢在走出血污的脚印中找到的相对照。
  “好,”他说,“狗,它找到他了,脚,一样宽,一样长,脚趾靠紧,靴子。”
  队长不明白,“他说些什么?”
  “我想,他是说,”哈尔说,“这些脚印的脚趾紧紧地靠在一起,平常老穿靴子的人才会这样。靴子把脚趾头都给挤在一块了。如果一个老是光着,脚的人,他的脚趾头是分得很开的。”
  又找到踪迹了。但黑胡子又耍了另外一招:脚印来到扎沃河边后进了水里!
  这一下把祖卢气得在河边上大喊大叫,它沿着河岸跑到上游嗅嗅,又跑到下游嗅嗅,但一点用也没有。佐罗也没有办法,坚硬的河底不会留下脚印,也不可能发现他从哪儿上岸。他可能游到了对岸,他可能只蹚水走到上游或下游某个地方,小心地上岸进入丛林,一个脚印也不会留下。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跑了很远了,”哈尔说,“他可以把汽车藏在某个地方,到了藏车的地方,坐上车,这会儿早就驶离国家公园好远了。”
  哈尔感到自己的努力失败了,克罗斯比鼓励他说:“没关系,你们抓了好多匪徒,今天收获不小嘛。”
  “但是我们让头子从我们的手心中溜走了,”哈尔沮丧他说,“他完全可以组织另外的匪徒在另外的地方重新开始。”

  四十七个昏睡着的匪徒像沙丁鱼似的给塞在一个大笼子里,他们大概要睡4个小时——这就足够驶完130英里到蒙巴萨了。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蒙巴萨的监狱里。
  克罗斯比给监狱守备队队长写了个便条:“兹押上47名偷猎者,请审理。”他把条子交给司机,然后大笼车就装着这些毫无知觉的货物上路了。
  其他的车仍留在原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痛苦的事情:大约有上百只动物被卡在一英里长的陷阱线上,要把它们松开放掉。
  当人们走近那些动物的时候,成群的兀鹰冲天而起,黑鸦鸦的一片。那些已经把牙齿咬进了还活着的动物身体的豺和鬣狗,一见人来,鬼鬼祟祟地溜开,但不会走远,叫你够不着,等着一有机会就冲上来折磨那些哀叫着的动物。
  还能挣扎的动物则拼命挣扎,想挣脱勒在脖子上的铁丝套子。但每动一下,铁丝都会勒得更紧,就像把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到肉里。血,从它们那起伏着的身上汩汩地流出。
  罗杰和队长想去救一头斑马,它被铁丝死死地勒住了脖子,已经快透不过气,但想要靠近它仍然十分危险。由于恐惧和疼痛,它变得十分凶猛,这时候,它跟它的别名——老虎马——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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