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狭窄不堪,面积大约不到一坪,只摆着一张桌子及两张圆凳,此外别无他物。男人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招呼中村及矢部刑警在圆凳上坐下。由于天花板很低,又是一个四面只有光秃墙壁的狭窄处所,令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有一位名叫安琪儿-片冈的舞娘吗?”中村向男人问道。
男人点头应了一声“嗯”,然后掏出皱巴巴的香烟点上火。
“那女孩怎么了?”
“我想找她问些话。”
“她做了什么事吗?”
“这还不知道。能让我见见她吗?”
“我很乐意,只是她今天正巧没来。”
“是生病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男人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女孩的身材好,舞也跳得不错,只是情绪有些反复无常,时常会消失呢。”
“消失?”矢部刑警插嘴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有钱可赚,她便一声不吭地跑到外头去。这里散场之后,其他的女孩也都会到酒吧跳舞兼差,但她们都是等表演结束后才去,而且也会先打声招呼。但是‘鱼板’就不同了,只要听到有钱赚,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溜了。”
“鱼板?”
“噢,是她的绰号,她的xx子形状就像圆锥形的鱼板。”
“原来如此。”
见到老练的矢部刑警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中村忍不住窃笑。
“关于她的反复无常,能再多透露些吗?”
中村恢复了正经表情,催促男人说下去。男人点点头,将烧成短短的烟屁股扔进身旁的茶杯中,发出“磁”的一声。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她曾经消失了两个月之久。你猜她到哪里去了?”
“是去国外旅行吗?”
“差不多,反正琉球也像是国外嘛。”
“琉球?”
“听说在琉球跳舞挺有赚头呢,交通费及伙食费由对方支付,一个月便可净赚十二万到十五万元。再说还可体验一下到外国旅行的滋味,难怪她会想去。只是一声不吭就走,我这里实在——”
“等一下。”中村打断对方的话。“她是什么时候去琉球的?”
“今年四、五两个月。等到六月二号或三号才突然回来,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交通费及伙食费由对方支付,那么两个月有可能存到三十万元吗?”
“以她的身材来说,应该可以签到每个月十五万元的契约。只要不乱花钱,是可以存到这个数目。不过,她们这些女孩总是喜欢胡乱买些无聊的东西。”
“她回来时有没有买什么贵重的东西?”
“没有。说到这一点,她平常是个花钱大方的女孩,上次却没买任何礼物回来,惹得其他他女孩怨声连连。”
“这样说来,她可能一毛钱也没花,将三十万元全部带回来喽?”
中村向对方加问了一句,然后和矢部刑警对看了一眼。
久松实的存折中记载着在六月五日存入三十万元。安琪儿-片冈在六月二日或三日回来时,恐怕身上就带着赚来的三十万。一切情节皆符合,久松向安琪儿-片冈勒索,而片冈或许就是为了筹钱而飞往琉球。
但十月三十日的二十万元也是她拿出来的吗?
“她在九月或十月是否又去了一趟琉球?”中村问道,但男人摇摇头。
“最近她倒是很认真地在这里表演。”
中村对此一回答略感失望。然而,就算没去琉球,也不表示十月三十日的二十万就不是她付的。脱衣舞娘的薪水应该高过一般的上班族,而且这男人还说过,舞娘有很多赚外快的机会。或许久松尝到了第一次三十万元的甜头后,第二次再度勒索二十万元,到了第三次,安琪儿-片冈不堪长期遭到勒索而加以反击。
这事大有可能。总之,必须先见到安琪儿-片冈,然后对她详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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