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说是‘像’嘛!”
“他又否认了火柴和手电筒呀!总不会是猫的眼睛在闪光吧。这样一来可就与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现在真的没有萤火虫了吗?”
“真的,一只都不会有的。”矢部说完也苦笑了一下,“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一只萤火虫被他看见了,那与本案也没有关系呀!如果他看到的是火柴光、手电光或烟头光亮,还多少能成为这次案件的参考嘛!”
“这倒也是。”田岛模棱两可地含糊道。矢部说得在理。
可将这个少年提供的材料白白扔掉又有点可惜。但田岛又一想,确实不能把这个希望完全寄托在男孩子的证言上。于是他决定忘掉这件事。
搜查全部集中在了这三个嫌疑者身上,但毫无进展。
饭摊上的老板承认平泽是到十点半收摊前一直在他那儿喝酒,但不知在那之后的行踪;对村松的评价不太好,据说他无法偿还五十万日元借款;关于草场,由于他与同一公寓的人关系不是那么亲近,所以谁也说不好他在当晚是不是肯定在屋里睡觉。总而言之,这三个人的“不在现场证明”都无法成立。
三个人都有充分的杀人动机,都有杀死人的条件和能力。可一时又无法集中在某一个人身上。
田岛又一次失望地返回了总部。值班的年轻刑警对他说,刚才有他的一个电话。是叫阿井明的男孩子打来的。
“阿井明?”
田岛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他记起来了,就是那个说看见萤火虫光的男孩子。
“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如果您不在,过一会儿再打来。好像他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什么?”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刚才打来电话是几点?”
“一小时前。”
田岛看了一下手表,现在七点。
“明……白……了……?”
田岛又重复了一遍。仅仅这些田岛还是不明白。他稍稍考虑了一下,决定亲自去一趟。
男孩不在家。他的母亲把田岛让进客厅说道。今天是星期日,她的儿子下午出去看电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就是说他是在外面给搜查总部打的电话。
“您知道他去哪儿看电影了吗?”田岛问道。
这位女人答道,是车站前一家比较有名的电影院。
田岛问完之后起身回到搜查总部。刚一进屋就看见矢部脸色苍白,他猛地一把抓住了田岛的手就大声喊道。
“他被杀死了!”
“他被杀死了?谁?”
“那个男孩!阿井明!在河边。”
“阿井明被……?!”
田岛一下子怔住了,他呆呆地望着矢部。
7
男孩是从背后被人刺死的。凶器可能是一把锋利的刀,但并没有流多少血。
现场位于繁华大街后面的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方。看着跪在儿子身边一个劲儿地哭泣的母亲,田岛的脸色非常难看。
“这和前一个案子有关吗?”矢部问道。
看热闹的人渐渐围了上来,新闻记者的灯映亮了河面。
“可能百分之五十吧。”田岛十分慎重地回答。
“也许是与流氓发生了口角被刺死的,也许是杀害太田信次的凶手发现他知道了某些线索而下的毒手。”
“如果是后者,说明他打来的电话可能是问题的关键。”
“是的,他说他明白了,也许他又发现了什么。”
“会不会是明白了嫌疑犯。”
“不会的吧。他虽然看到了萤火光,但他却没有看到被害者,也没有看到凶手,并且在报纸上也没有公开嫌疑犯的名字嘛!”
“那就是被流氓们杀死了?”
“不,我可不愿朝那儿想。我凭直觉,认为与前一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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