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兴奋地暗中叫好。
“美雪!我们两人不去旅行,去打工如何?”
“打工?”
金田一得意地指着那张徵人启事。
“如何?南房总的小岛呀!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嗯!让我考虑一下……”
(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金田一深怕夜长梦多,于是急忙说道:“好了,就这么说走了。走吧!我们去应徵,那个事务所好像就在医院里。”
他强拉着美雪前去寻找事务所的所在。
“等、等一下,我还没……”
“好啦!别犹豫不决了。你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金田一走到自动贩卖机的前面,开始翻着口袋寻找零钱。
“我要宝矿力,你呢?”
“那我乌龙茶好了。”
“乌龙茶吗?OK!啊……”
他不小心手一滑,十元硬币滚进了一间房门敞开的病房里。
“哎呀!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金田一四下张望后,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海老泽邦明”的病房。
这间病房的光线非常昏暗。
窗外的夕阳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到病房里的墙、地板和床铺上。
一开始,金田一还以为这是一间空房,因为房间内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生气”。
不过,病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
那是和金田一差不多年纪的一名少年。
病房内,桌子、衣柜和床铺都整理得有条不紊,这和金田一的爸爸住时,桌上堆满了报纸、杂志,垃圾筒里也装满牛奶盒那种杂乱不堪的景象形成强烈对比。
金田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躺在床上的少年,全身插满了半透明的管子。
他的双眼紧闭着,嘴里则合着管子。
虽然有人帮他剃了胡子,头发也梳得相当整齐,但是少年的脸有如蜡像般也面无表情。
至于盖在少年身上的白被单,根本没有半点皱褶,这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翻过身。
(植物人!)
金田一想到这个名词,就感到全身不舒服。
(这个名词到底是谁发明的?
人就算没有意识也还是个人呀!
为什么要把他比喻成“植物”呢?)
突然间,金田一注意到床边的心桌上放置了一台个人电脑。
电脑的防尘罩已经拿开置于一旁,而电源也是插上的,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少年打电脑的模样。
按着,金田一注意到电脑旁深蓝色花瓶里的那束红攻瑰花。
(这花是为谁插的呢?
是为了少年?
还是为了访客?
还是少年的双亲为了舒缓情绪而插的呢?)
金田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独独对这束玫瑰花如此在意。
然而事后他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有种即将发生事情的奇怪预感,那是遗传自祖父:金田一耕助的第六感。
“阿一,不要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美雪的声音从金田一背后传来。
“阿一!”
“嗯,我知道。好了,我们走吧!”
金田一挡住美雪的视线,轻声地走出病房。
“算了!才十块钱而已。”
金田一喃喃说道。
他无意间往病房窗边一瞥时,插在深蓝色花瓶里的红玫瑰花倏地闪过眼前。
从踏进病房到他走出来的所有景象,都完整地收藏在金田一记忆深处。
此刻的金田一万万没想到,数周后将会重新打开这个记忆抽屉。
6
深夜里的医院走廊,在青白色日光灯的照射下更显得昏暗、阴沉。
紧急警报器的红灯正一闪一闪地映照在墙上,好似巡逻车门着红色警示灯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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