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认为崎山杀害了沼田和横井,而横井被杀不久,崎山自已又被杀了,这因果报应太明显,太快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认为你的推断太过分了。”
“既然明确了杀害崎山的是堀越美矢子,那么杀害横井的可能是另外一个人。这种说法并不奇怪。但那个女人真的能杀害崎山吗?从十号到十八日连续发生两起杀人案,这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意义?等一等!”田原用手拍拍额角,“我们不能过早地悲观。先不去管崎山,我们有必耍追究杀害横井贞章的凶犯,此人也是杀害沼田嘉太郎的凶手。”
“这样说来,不又回到崎山头上来了吗?”
2
“我们不要这样高谈阔论了,最重要的是要弄清真相。结果查明确是崎山亮久,那也没有办法。”
“那么,怎么办呢?”
“崎山不是有个伙伴叫野吉吗?野吉欣平,R税务署的间接税科科长。”
野吉欣平是崎山在P税务署时的同事,两人同时调到R税务署。
“野吉和崎山是一丘之貉。他们在P税务署做尽了坏事,这从沼田嘉太郎的被杀以及我从P税务署的青年署员那听到的话中可以得到证明。”田原提了提神,继续说道:“不过崎山的资格比野吉老,职务也比他高,野吉似乎是崎山的走卒。不管怎样,野吉肯定了解崎山的秘密。
“对。”时枝迅速把笔记本和铅笔塞进口袋,“我这就去找野吉。当然他不会说实话,不过可以看看他的反应如何,总之,有参考价值。”
“对。”
“我们对他提些什么问题呢?”
“是啊!”
两人稍一商量,走出了小茶馆。田原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元气,有了精神。
两人驱车来到R税务署门前,朝铁门里一张望,见有别的报社的一辆汽车停在那儿。
“他们也在插手啊!”时枝嘟囔了一声。
“没什么。因为崎山是这个署的法人税科科长,他们来打听一下有关崎山的事,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我认为还是等这辆车走后,我们再进去。”时枝比田原慎重。
两人把车开到稍远的地方。不到十分钟,那辆车发动了引擎,与田原的车相反方向,扬起该报社的社旗开走了。
“走!”
这下他们俩都放心了,把车开进税务署铁门里。
“喂,这不是警察的车吗?”
田原发现在楼房旁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似乎故意隐蔽在这里。
“是不是也是为崎山被杀案来的?”
“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再说。”
推门进去一看,和上次来时一样,正面长长的柜台里边,好几排办公桌上,署员们正在办公。当然,正面的法人税科科长席空着,稍过去些,间接税科科长席上野吉欣平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
这儿未发现警官的踪影。野吉低着头,十分尴尬地翻阅着文件。
田原招呼就近柜台里的一位年轻署员。
“我想找间接税科料长谈谈,可是在科长席旁边谈话,总有点不便,请您告诉他一声,另外找个地方。”
年轻的署员将田原的名片送到科长席上。
野吉瞅了一下名片,抬起头来从远处朝这边扫了一眼。
这一瞬间显露出为难的表情。
野吉一时犹豫不决,也许想拒绝会见,但他还是让客人进来,自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早已猜到记者是为崎山的事而来,想推也推不掉,只得绕到柜台出口迎出来,眼珠子骨溜溜地,脸上的肌肉僵硬。
“您是野吉先生吗?我就是刚才递给您名片的田原。”
田原恭敬地一鞠躬,“我们是为崎山君的事而来,请多关照。”又是一鞠躬。
“不,不。”
野吉欣平显然感到很为难。看上去,他的年龄不到四十,却未见有锐气。仿佛他受崎山的利用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前额已秃顶,脖子很长。经过长年累月的熬煎,才取得现在这样的地位,田原忽然想起横井贞章说过“科班”出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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