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的话说过火了吧?”小塚夫人局不安地说。
“不,不,很有参考价值。太太,您的观察太敏锐了。我到其他地方也作过调查,说的话跟您一样,看来这门亲事还是吹了好。太太,您做了一件好事。”
“是吗?”小塚夫人微微一笑,“只要对您有帮助那就行了。”
“不过,太太,我还想向您一个问题,野吉太太从四月十八日起是不是出去旅行过三四天?”
“旅行?”
“是不是旅行不清楚。总之,这几天她是不是不在家?白天是不是老不见她,有没有这样的事?”
田原盯住她看,观察她的反应。
“不。”小塚夫人很干脆地答道:“没记得有这样的事。四月十八日后的三四天,正好学校开运动会。我记得很清楚,野吉太太一直在家,跟她对劲的草叶夫人老在她家出出进进。我亲眼见的。”
怀有敌意的小塚夫人的证言,那是不会错的。田原向她道了谢,步履蹒跚地回来了。他想到借住堀越美矢子邻室的年轻夫妇会不会是野吉夫妇化妆的,这是他从野吉夫人打扮得特别年轻这一点想到的。的确,野吉欣平无论如何也不象个大学生。不过据公寓管理人老婆子说,那个男的很少露面。原因之一,他怕人家认识他,其次他在税务署上班,当然不能老在家呆着。据老婆子说,那男的戴着鸭舌帽,把帽沿压得很低,穿着大学生制服,是不是故意迷惑人?
那么,野吉欣平为什么要杀掉崎山呢?田原回答不出。但是所有可能性都有考虑的必要。小塚夫人说野吉太太打扮得简直跟小姑娘一样,这也给他一种暗示。
可是,那对年轻夫妇借住若叶庄期间,野吉夫人一直在家——小塚夫人决定性的证言完全粉碎了田原典太的假设。
田原顺着原道往回走,下了坡,越过竖着医院招牌的空地,跨过道岔口,回到洗足池车站。
2
下午四时,田原精疲力尽地回到报社。时枝伍一兴奋地进来了,一见田原,二话没说,拉着他往外走。
“怎么回事?”
田原估计时枝一定抓着了什么线索。
“查明白了,这是个伟大的发现。”时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辆车就是酒业公会理事的自备汽车,是他借给野吉的。因为以前逃税被野吉抓住了把柄,因此现在讨好野吉。我找到那辆车的司机,请他喝了一杯,巧妙地施了些怀柔术,他就将行车日志拿给我看。正好我们认为有问题的那两天,野吉都借车了。”
“有问题的日子?”
“我抄在本子上了。”时枝兴奋地翻阅本子,“四月十日下午三时至十一时,十八日下午三时半至七时,还有二十日下午四时至九时。”
“等一等,四月十日不是横井贞章被杀的那一天吗?”
“是的。十八日是崎山被杀的日子。”时枝说,“二十日是怎么回事?那跟案件没有关系呵!”
“四月二十日下午四时也借车。”
“也许二十日那一次借车是个关键。”
“呃?”
“这可以另外凋查,是不是还听到别的什么?”
“二十一日那天,这辆汽车送出去修理,日志上也写得很清楚。”
“修理?哪儿发生故障?”
“不,不是故障。据司机说,不知碰了什么硬的东西,车座上有一处戳破了,坐上去硌屁股。野吉还车时就成这样,主人发了火,因此开出去修理,汽车休息一天。”
“那是碰到了硬的东西,戳破了幸座,在什么部位?”
“很奇怪。按常情,碰到硬的东西,应该在座位上,也就是人坐的地方。可是这破的地方却是由于座位两端向下弯,成弓形,而弄坏了。”
“破了多大一块地方?”
“很小,只有一公分左右。”
田原典太听了之后,考虑了一会儿,弹了一下指头说,“对!”
“怎么啦?”
“我总算把其中的奥妙弄明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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