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鹤来署听刑警说,至少在今晨室田经理还在金泽。室田听刑警说,久子已跳崖自杀,仓皇出奔东京,这是为什么?
“经理因为有急事出差去了东京,乘今晨十时火车走的,经理说,如果鹈原太太来了,转告她,他在东京办完事马上就会回来的。”
室田为什么要下属特地转告祯子?是不是他打算把田沼久子的事告诉给祯子。
祯子也正打算问他呢。
这时,有人敲会客室的门。股长答应了一声,门缝里一个老绅士探头过来。
“对不起,你有客。”
股长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祯子说。
“恕我失礼了。”
股长走到门外,立即和老绅士攀谈起来。
祯子坐着的地方,听得很清楚。老人的声音稍高些。
“经理去东京出差有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一定去东京分公司。”股长回答。
“连你也不清楚,那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么忙的时候,也真热闹哩。”
从话里听出老绅士似乎是一位董事。
“是的。”股长似乎也在埋怨出了差的经理,答道:
“我们也有许多事要向他请示,正伤脑筋哩。”
“昨夜,担当劳务的H君说,和工会的谈判很不顺利,正要向经理请示,可是五点钟以前就看不到经理影子了。”
“是的,怎么也找不到经理的去向。”
祯子听到这里,不由地一怔,昨天下午五点钟前,室田经理就不知去向了。田沼久子的自杀推定时间为什么是下午六时。是在室田经理下落不明的时间内。
“经理也是的,在公司事态紧急的重大时刻,一走了之,真让人伤脑筋,我看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经理为工会的问题很是恼火,这是事实。”总务科的股长回答。
“那也没有可说的,我看有点儿怪,是不是又犯了神经衰弱?他什么时候从东京回来产’董事笑道。
“他说三十一日早晨回来。”
“今早晨的火车很早吧。”
“十点前。”
“这时间太妙了。到东京是晚上八点。什么事也干不了啦,选择一个不出效率的出差时间。”老董事毫不掩饰地说。
祯于隔着墙壁,听着他们的对话。董事的话有道理,夜晚到达东京,不是工作时间。一般出差都是坐夜车,第二天一早到东京,那才是理所应当的。
总务科的人不知道经理出差的内容,又在异乎寻常的时间出发,祯子对室田的行动心中纳闷。
“经理不在,没有法子,我回去了。”董事的话音有点不高兴。
“对不起,很抱歉。”股长向他表示歉意。
待董事的脚步声远去,股长又回到会客室,胜有偿色。
“忽我失礼。”股长向祯子施礼。祯子觉得已没有必要在这儿呆下去了。
“谢谢您,诗经理回来后,我再来拜访。’祯子向股长施礼,走出了公司。
外面刮着寒风,虽没下雪,是个阴沉沉的日子。北方的天空,到了冬天经常这样。
祯子乘出租汽车去室田夫人家。
本来想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可是那时的心情想立刻见到夫人。见不到经理,想见一见夫人来满足心中的空虚。
这条街,以前和本多一起来过,从大街稍稍上坡,是幽静的住宅街,汽车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长长的围墙,和洋合壁,潇洒的文化住宅。她记得很清楚,她在它跟前下了车。
庭园里有颇有特征的喜马拉雅杉树、棕树、梅树,围墙上爬满枝条。比上次和本多一起来的印象更深的是以前的记忆。
她记得和本多一起来时,不由地屏住呼吸。那时的记忆,此刻丝毫也没有改变。
丈夫宪一在原版书中夹着的那张照片,就是这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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