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种情况,只有老板在而您却下山了呢?比方说,您病了或有其它什么事的时候?”
“啊,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生过两次孩子,每次都要回闪家坐月子。不过孩子现在都已经上小学了。”
可能是一起坐小巴士的那几个孩子中就有她的小孩吧。
“黑人会不会在那期间来呢?”
约翰尼-霍华德此前没来过日本。虽然他本人没来过日本,但他肯定与雾积有某种联系。也可能是他亲近的人与这里有联系。
“这个,我想大概不会吧。这么稀罕的游客来的话,我丈夫肯定会对我说的。”
“你们的住宿登记保存多长时间?”
“大约保存一年左右就处理掉了。”
和老板娘谈话,栋居越来越感到像是白跑了一趟。但是还有她丈夭,说不定他在老板娘不知道的时候和约翰尼有过联系呢。栋居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丈夫现在在哪里?”
“我丈夫现在在山上的旧馆里。有事的话我去叫他。”
“不用,还是我们去找他吧,反正要住在旧馆里。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如果老板娘没有印象的话、那也有可能是在她来之前或是不在的时候,约翰尼或他的亲属就和老板有过联系了。
“我和我丈夫是在昭和四十年(1965年)结的婚,从那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在这期间没有来过黑人游客吗?”
“我想没有。”
“来这里的外国人都有哪些国家的?”
“还是美国的最多,大都是基地里的美国兵,其次是学生。仅次于美国人的是法国人、德国人和英国人。”
“在你嫁过来之前,也就是说战后有没有一直住在这里的外国人呢?”
“我丈夫的双亲住在金汤馆里,仍很硬朗。那些旧事只要问问他们就会知道。”
“您丈夫的双亲还健在?”
“是的,两个人都七十多岁了,但还挺硬朗。”
“您丈夫的双亲一直住在这里吗?”
“对,他们继承了上一辈的生意,一直没离开过这里。”
“上一辈?”
“听说上一辈是指我公公的叔叔。这些事我也不大清楚。不如你直接去问我公公吧。”
听老板娘说话的口气,现在雾积的老板,是她的丈夫,她的公公似乎在旧馆隐居了。很难想象24岁的约翰尼会和70多岁的老头的上辈人有什么联系。
“你对这首诗有印象吗?”
栋居换了个提问方向,拿出了约翰尼-霍华德的“遗物”《西条八十诗集》。
“啊,这么说前些天打听这首诗的,就是你们啊。”老板娘像是一下子明白了。
“是的,这本诗集就是那个黑人的。他离开美国时。说是要到日本的雾积来。”
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们是由“奇司米”推测出可能是雾积的。
“这首诗,同一名黑人。名叫约翰尼-霍华德,有着确凿的重大联系。诗是咏叹雾积的。他来日本的目的地也是雾积。他来雾积究竟想干什么,我们认为这个秘密就藏在诗中。关于这首诗你能提供一些线索吗?”
“听说这首草帽诗是西条八十先生回忆小时候与母亲一起来雾积时所作的。据说我丈夫的父亲偶然在西条先生的诗集中看到了它,就印在了我们这里的小册予和彩色包装纸上。”
“现在还有那种小册子吗?”
“这个嘛,那都是很久以前用过的小册子和彩色包装纸。现在没了。”
“真是太可惜了。”
栋居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你知道那些彩色包装纸和小册子用到了什么时候吗?”
“我想我丈大或公公知道。”
“这首诗和约翰尼-霍华德有着某种渊源,这么说你不清楚罗?”
旅馆老板娘虽然已说过连黑人的影儿都没见过,更不去清楚这些事,但栋居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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