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129)

2025-10-09 评论

    这个晚上,对吉塞尔-杜普雷来说,真是漫长难熬而又出人意料。即使她生活中的转折点姗姗未迟,等候得令人难忍难熬,但她并不介意。她把这种等待权当作是她在纽约时的一个晚上与她的情人同床共枕一同做爱的过程。她渴望立即得到满足,但对在高xdx潮到来前的等待更令她心摇神驰。高xdx潮肯定会来的,等待就是一种乐趣。
    整个晚上她都沉浸在这种等待的情绪之中,只是不能肯定等待过后是否是她渴望的高xdx潮。
    她钻出出租汽车,回到特区附近她租借的公寓,立刻又被那种等待的情绪所吞没。
    吉塞尔在卢尔德给一批爱尔兰朝圣者做完导游后,依照惯例去旅行社结了帐,打听夜间是否有安排。当然,晚间做导游只是个别情况,不料这次夜里有安排,旅行社安排她为20多位日本天主教徒做夜间导游,时间是从八点开始,十点结束。
    起初,吉塞尔想方设法推托,因为这妨碍了她自己的计划,不过,她磨了半天也毫无结果,因为旅行社一时也无法找到别的导游代替,再说又不能使日本朝圣者失望,更重要的还有夜间需按特别导游收费,吉塞尔的老板无法拒绝这笔可观的收入。
    在开始这次为日本人导游前,吉塞尔需要弄清楚的一个重要情况,就是新闻局在八点钟以后是否还开着门。她答应在八点钟去取《巴黎竞赛画报》给她的那些决定命运的照片,而现在只能推迟到十点钟以后,她给米歇尔-德玛里奥特打电话,心里指望那里晚一点关门。米歇尔还补充说,她已经和《巴黎竞赛画报》的朋友说好了,那位朋友满口答应把季霍诺夫的照片捎来。下飞机后,他会直接把照片带到新闻局来的。“因此照片将会在这里的,吉塞尔,你用不着担心。那时我若不在这里——我要去‘穆尔太太的奇迹餐厅’去吃点东西——不过我已经告诉了我的助手,到时候会把照片给你的。”
    吉塞尔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无须再为加夜班烦恼了。她急匆匆地跑出去,赶在上班前胡乱吃点什么东西,因为此时想去美美地吃顿晚餐,已经是太迟了。不过去咖啡馆吃个奶油鸡蛋热面包,喝上一杯滚烫的浓咖啡,还是来得及的。先垫垫肚子,等下班后到多米尼克的公寓里,再自己做点吃的。
    此刻,已差不多晚上10:30分了,她渴望的高xdx潮已迫在眉睫。她放下从新闻局取回来的那只宝贵的马尼拉纸袋——在这以前她还没有看里面的照片——她伸手到那只海军蓝小挎包里找公寓的钥匙,打算一个人在餐厅里坐下来后,再仔细察看袋里的照片。
    她找出钥匙,打开房门,拎起那个纸袋,走进了与外界隔绝的公寓。
    她顾不上已经是饥肠辘辘,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吃饭,必须办更紧迫的事,查明塞缪尔-塔利和谢尔盖-季霍诺夫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吉塞尔将马尼拉纸袋和小挎包放在餐桌上,然后又连忙奔向卧室,那儿有她在山洞拍的照片。照片小心地藏在她朋友多明尼克那装满内衣的抽斗里。她把那些照片通通抖落出来,找到塔利没戴假胡子的那一张,随即拿着它返回餐厅。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打开《巴黎竞赛画报》给她的大马尼拉纸袋,她从里面抽出两张照片,这是两张放大了的黑白照片,是闻名世界的S国外交部长的头像。两张照片异常清楚,几乎分毫不差。谢尔盖-季霍诺夫的照片看上去很少有变化,面部表情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冷峻。他的这两张照片同样冷峻威严,犹如大理石雕像:低低的布满皱纹的前额,咄咄逼人的眼睛,鳞茎状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唇边有颗棕色的肉赘,光洁的方下巴颏,两张照片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拍摄时间相差一年。一张是去年在巴黎的爱丽舍宫外面拍摄的,另一张是前年在布鲁塞尔阿伯丁纳的一座大厅里拍摄的。由于季霍诺夫的头部几乎占据了整个照片,实际上,要不是照片背面的文字说明,拍摄背景是很难辨认的。
    这时,吉塞尔心里感到有了把握,但是她必须进一步地确认,确保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她恋恋不舍地将季霍诺夫那两张放大的照片,相距几英寸放在餐桌上,然后把她在山洞附近拍摄的塔利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两张照片中问。她仔细审视着季霍诺夫在巴黎的照片和她自己在卢尔德给塔利拍摄的照片,随后又对比在布鲁塞尔的季霍诺夫和在卢尔德的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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