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兹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话亭,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利兹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半个小时,直到她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这时她又开始考虑她自己的事。她压住那篇有关伯纳德特的特写未发,满怀希望从吉塞尔那里弄到一点更精彩、更可靠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一希望落空了,别无选择,只有给巴黎的比尔-特拉斯克发去一点什么才行,无论什么东西都行。
她调头向记者站走去。十分钟后,她便钻进了一个帆布棚。记者站内至少有100张写字桌,她无精打采地向一张旧橡木桌走去,那是她和另外两名记者共用的办公桌。椅子空着,利兹真希望那两名记者和她一样倒霉,为了寻找新闻疲于奔命。
她把电话机挪到跟前,要总机接通美国国际联合通讯社驻巴黎办事处。摆在她面前的是她没有一则特大新闻,只有两则特写或许能引起老板的兴趣。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她找比尔-特拉斯克讲话。
特拉斯克那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哪一位?”
“别傻猜了,比尔,谁还会从卢尔德给你打电话?当然是利兹,不会是别人。”
“我还正想问你,何时你交卷呢?”
“比尔,六天了,真是倒霉透顶了。我一直颠着屁股到处乱跑,忙得不可开交,你可以相信我,能做的我都尽力去做了。”
“那好,有人见到圣母玛利亚了吗?”
“比尔,打住。”
“我是当真的。”
“你知道答案肯定是一个特大的‘不’字。不过,还好,我好歹总算搞到了两条。虽说不能震惊世界,但它们毕竟是新闻。”
“好的,我打开机器,我一边听一边录音,利兹,讲吧。”
“先讲第一个,行吗?”
“讲吧。”
利兹很投入地讲:“今天早上卢尔德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是发生在特区的一起惨无人道的谋杀案。人们从四面八方蚁聚此地祈祷健康,一个本地人却死于非命。被害者的名字是:吉塞尔-杜普雷,是个单身,26岁左右。她是在——在中午时分,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公寓内被人勒死的。她曾经担任过法国驻联合国大使查理斯-萨拉特的秘书,在纽约和他一起为代表团工作过。”
“什么时候?”
“两年前。”
“不过现在,现在她在卢尔德干什么?”
利兹咽下一口唾沫,真是特拉斯克式的考察。“哦,现在她是一名导游。”
“一名什么?”
“她眼下在卢尔德是一名导游,带人参观历史遗迹。”
“好了,还有一个问题,凶手是谁?”
利兹毫无准备,不知所措,只好随口编道:“我与卢尔德警察局联系过了,凶手仍不清楚。他们称正追踪几条线索,但未公布嫌疑犯。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继续追下去。”
“有关谋杀,还有其他情况吗?”
“噢,我告诉你受害者的一些情况:她长得很漂亮,确实很美,富于性感,而且——”
特拉斯克突然制止了她,“别再费心了,”他说。
“什么?”
“别再动什么脑筋了。得啦,利兹,你很清楚。你知道这不是我们要的那种新闻。每天在法国不知要发生多少起谋杀案,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你到那里去都干了什么?一个导游小姐,还不知道是被谁杀的。这种东西只能登在法国的报纸上,在纽约、芝加哥、洛杉矶等城市是没人感兴趣的,更别说是杜布克-托皮卡那样的地方了。当然,凶手若是大人物,有国际影响,那又另当别论了。”
“那我继续再下功夫,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突破。”
“不用费太多精力了。我看这也不会有什么名堂。好了,还是讲一讲另外那一件吧,快点说吧。”
“好吧,因为在卢尔德关于圣母玛利亚是很难搞出名堂的,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伯纳德特身上,想彻底搞清在1858年以及后来一段时间,她到底都搞过些什么。材料只够写一篇周末特写,掀起一点小波澜。我已经把它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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