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保温瓶中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呷着。局面无疑正在失去控制,这不单单是倒霉的一周;如果他不开始教训某个混蛋,这还会变成倒霉生活的开始。
他站起身走出去,来到沃德的办公室,他正在把车牌号输入到电脑的机动车文件中去,电脑正将姓名和地址打印出来。巴克斯特说:“关掉这鬼东西。”
沃德退出文档,巴克斯特问他:“你写好兰德里昨晚行踪的报告了吗?”
“当然。”沃德递给巴克斯特一张打好字的纸,巴克斯特瞥了一眼说:“克鲁格看到他下午七点三十分离家,后来你和克鲁格及其他人于八点三十五分又在圣詹姆斯教堂的停车场看到他。”
“对。会议还开着,但我猜想他提早退场了。”
“然后怎样?”
“嗯,然后兰德里与威尔克斯牧师一起走进牧师寓所。我开车到兰德里家,在28号国道上离开他家车道二三百码的地方等着,但不曾看到有人开车进去。可是后来我发现楼上灯亮着,我用移动电话打电话给他,他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屋的,很可能从南面经过拖拉机路回的家。你知道,他一定是吓坏了,估计我们埋伏着等他。”沃德又说,“报告里都写着呢。”
巴克斯特又瞥了那张纸一眼,说道:“你十点三十八分打电话,他接了?”
“不错。”
“那他回家也许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可能有。这要看他在威尔克斯家待多久,后来又去了哪儿。正如我说过的,我认为他是兜远路回的家。他吓坏了。”
“对,你真把他吓坏了。你看到有其他汽车进出他的农场吗?”
“没有。”
“打过电话后,你仍守在那里?”
“没有,因为看样子他准备睡觉了,可是一小时以后,我再次开车经过,他楼上的灯还亮着。你在想什么,警长?”
“没什么。我要去‘停车吃饭’餐馆吃早饭。”
“好。”
克利夫-巴克斯特离开警察局,沿中央大街走了半英里,到了小城东端,上午七点三十分进入“停车吃饭”餐馆。
他在常坐的那张桌子边坐下,一位名叫兰妮的年龄稍大的女招待走过来说:“警长,早晨好吗?”
“很好。”
“喝咖啡?”
“是的。”
她从饮料瓶里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问他:“要看一下菜单吗?”
“不用。火腿、两只嫩煎蛋、炸土豆条、小圆饼。不要烤面包片,不要果汁。”
“请稍等。”她刚要走开,巴克斯特又说:“嗨,今天早上雪莉在哪儿?”
兰妮回答道:“她打电话来请了病假。”
“是吗?我的朋友昨天晚上还看到她呢。”
兰妮笑笑。“也许玩得太累了。”
“不。这个人是在教堂里看到她的。圣詹姆斯教堂,在奥弗顿那边。”巴克斯特仔细端详这个女招待的脸,但她显然一无所知。
“我去关照煎鸡蛋。”
“好。嗨,如果她人来了,或打电话来,告诉她我找她,我和她该谈谈违章停车罚款的事。”
兰妮的微笑消失了,她点点头离去。
早餐端来了,克利夫吃着。进来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向他打招呼,他试图猜测这么一大早有谁知道什么事。
市议会议员之一,药房老板切特-科尔曼走进来时看到了他。科尔曼在巴克斯特对面坐下,没有寒暄就说:“嗨,警长,你听说圣詹姆斯教堂的集会了吗?”
“听说了。”
“这倒好,我们在开市政会议,而那些人却在诽谤我们。”
“不是谣言吧?”
“我听到那些话就不高兴。”
“你是怎么听到的?”
“噢……有个朋友去了。”
“是吗?这朋友深夜打电话给你,还是清晨打电话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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