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104)

2025-10-09 评论

    我们在这老长的一行葡萄藤中一直走着,但托宾先生止住不说了,于是我问他:“你与戈登夫妇有多熟?”
    “我们是社交场上的朋友。他们对酿酒的传奇与魅力很着迷。”
    “真的吗?”
    “你对葡萄酒感兴趣吗?侦探?”
    “不,我是喝啤酒的人。有时喝点伏特加。嘿,这个听起来怎样?”我向他甩出克朗平斯基的真正的土豆伏特加。天然醇味。“你认为怎样?妨妹行业,对吗?这儿到处都是马铃薯。长岛的整个这一端都可能泡在酒精里。一些人看到的是葡萄果冻和土豆泥,我们看到的是葡萄酒和伏特加。你怎么认为?”
    “有趣的想法,”他从藤上摘了一串葡萄,挤了一个到嘴里。“味道真不错。甜美醇厚,又不是太甜。今年阳光雨露恰到好处,将是一个丰收年。”
    “好极了。你最后一次见到戈登夫妇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星期以前。这儿,尝尝这个。”他把几个葡萄放到我手中。
    我放进嘴里,嚼起来,吐出皮。“不错。”
    “皮上喷洒过东西了。你应该把仁挤进嘴里,这儿。”他递给我半串。我们一直走着,像是老朋友似的,往嘴里捞着葡萄仁——但不是往对方嘴里。我们还没有那么亲密。托宾先生继续说着天气,葡萄这些事儿。他说,“我们有和被尔多一样适度的年降雨量。”
    “你没说有?”
    “但我们的红葡萄酒不像波尔多那类酒那么浓。我们的质地不同。”
    “当然。”
    “在彼尔多,他们让果皮在发酵后的新酒中浸上好长一段时间,让它变软。然后他们把酒在桶中存上个两三年。但这对我们来说行不通。我们的葡萄和他们的之间隔了一个大洋。他们是同一种的,但却因此发展出不同的特点。就像我们。”
    “好见地。”
    “在放酒瓶上架时,我们必须做得比波尔多人做得要更小心一些。我早些年出过些错。”
    “我们都会出错。”
    “因此保护水果更重要,比如,比较起为鞣酸的昧道而担心起来,我们不像在被尔多一样放鞣酸。”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美国人骄傲的地方。”
    “酿酒时,一个人不能死抠理论,教条化。而必须发现什么管用。”
    “这和我的工作差不多。”
    “但我们可以从老手那儿学。在彼尔多,我知道了叶面宽的重要性。”
    “是找对了地方去学。”这不像一个历史教训那么可恶,但却是一个讨厌的附和之辞。然而,我让他胡说着。我止住了一个哈欠。
    他说:“在这北纬的地方,叶子可以捕捉阳光。在法国南部,意大利和加利福尼亚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但在这儿,像在波尔多,你得在时面覆盖和葡萄的光照率上维持平衡。”
    他继续说,说了又说。
    但,我发现自己几乎喜欢这家伙了。尽管我的第一印象。我的意思不是我们会成为好朋友,而是弗雷德里克-托宾还有些可爱之处,虽然有点儿过火了。你可以说他热爱他干的这一行。在葡萄藤中他看来非常自在。我开始理解戈登夫妇为什么喜欢他。
    他对我说:“北叉的气候自成一体,与周围不同。你知道我们比海湾对面的汉普敦的日晒充足吗?”
    “你开玩笑。那在汉普敦的富人知道吗?”
    他继续说:“知道海湾对面的康涅狄格阳光更充足?”
    “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
    “这与水域以及周围盛行的风向有关。我们是海洋性气候,康涅狄格是大陆性气候。那儿水中的温度可能比这儿要冷上10度。要那样会危及葡萄。”
    “这还用说。”
    “而且,这儿从来不太热,适宜葡萄生长。我们周围的水域对气候有中和作用。”
    “更温暖,更阳光明媚。鹗鸟飞回来了,妙极了。”
    “土壤也很特别。是非常肥沃的冰川土,养分适宜,通过下面的沙层得到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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