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一番。我已经有点恋上爱玛-怀特斯通,而且有些恼恨弗雷德里克已把我一下子打到闷罐里。我又说:“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可以吗?”
“可以。”
“你还……?我是说——”
“我和他还是朋友,他现在正金屋藏娇呢,名叫桑德拉-威尔士,十足的骗子,包括那个名字。”
“对。你说过托宾是不单靠他的工作生活的。”
“是的,他拥有银行和私人投资的小块产业,但花费太大。可悲的是他很成功,如果不去福克斯伍德可能他能靠收人活得更好。”
“福克斯伍德?”
“对,你知道,那个印第安赌场,在康涅狄格州。”
“噢,对。他赌博吗?”
“一直赌。我陪他去过一次,一个周末就输了近五千美元,主要是在纸牌和轮盘赌上。”
“我的天,但愿他还有回程的船票。”
她大笑起来。
去福克斯伍德,你可以驾车过东方角轮渡去新伦敦,或者乘坐直达那儿的汽车的轮渡,去那好好玩一通,然后周日晚上回到东部。对中北福克地区的忙碌世界真是项美好的娱乐消遣。如果你不是强迫的话,可以在那儿玩个痛快,赢或输了几百美元之后,吃顿晚餐看场球赛,然后睡在一个豪华房间里。这样的周末约会真不错。然而,很多本地人并不喜欢这种近乎有罪的生活,有些主妇也不想让男孩们拿着买水果的钱去赌博。可是和其它情形一样,这事得相对而言。
看来,弗雷德里克-托宾,这个冷静而外表华美的葡萄园栽培家,表面上镇静自若,实际上是个赌徒。但如果你想想看,有什么比每年种植葡萄更冒险的吗?事实上,在这里种葡萄尚属试验性,目前情况良好。没有枯萎病没有虫灾,没有霜打和高温打击。但某一天,“安拉贝尔”号飓风或者“塞克”号会把上亿颗的葡萄吹进长岛湾,有点像库拉德生产的最大的培育植物桶一样。
同样还有汤姆和未迪,他们拿那些病原菌在赌博,还用其它东西在赌,结果输了。弗雷德里克在种植葡萄上赌赢了,然后就转到纸牌和轮盘赌上,结果输了。
我对怀特斯通女士说:“你知道戈登夫妇和托宾先生曾经一道去过福克斯伍德吗?”
“我想没有。但我不清楚,我和托宾分手快一年了。”
“对,但你们仍然是朋友,你刚才还说。”
“我猜是这样,他不喜欢以前的情人都憎恨他,想和他们保持朋友关系,这使晚会很有趣。他爱让和他有过性关系的几十个女人在一个屋里。”
谁不爱那样?我又问她:“你认为托宾先生和戈登夫人有染吗?”
“我当然不知道,但我认为不会,托宾不追求有夫之妇。”
“多好的骑士风度。”
“不,他胆小如鼠,那些丈夫和男朋友使他害怕,他一定曾经受过挫折。”她的呼吸声里夹杂着轻声笑。接着又说,“不管怎样,他宁可和汤姆做朋友也不愿和朱迪做情人。”
“为什么?”
“不清楚,我从没有搞懂弗雷德里克为什么会和汤姆接触紧密。”
“我想一定有其它原因。”
“大多数人也这么想,弗雷德里克主动结交汤姆的。”
“为什么?”
“不知道。起先我以为他想接近未迪,可后来我了解到他并不追有夫之妇,那一定和戈登夫妇的魅力与工作有关。弗雷德里克还是个社交家,梦想自己是北福克地区的社交领袖。也许他是,他不是最富的,但葡萄酒业为他奠定了一些社会地位。你懂吗?”
我点点头。有时候你整周整日的求索却一无所获,有时候你却会碰到金子,但有时候只是傻子的金子。我是说,这妙极了,可和那起谋杀案有什么关联呢?这未免夸张吧?有点在报复怀特斯通女士吗?这可不是我那位前妻,她把我送到错误的地方以便使对方的生活变糟。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认为弗雷德里克-托宾有可能是杀死戈登夫妇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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