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所以,我认为我不应该私地里探听警方的任何机密。”
“你是真不想知道呢,还是在闹阎脾气而已?”
“兼而有之。”
她把玩着咖啡勺子,然后说:“我很佩服你的看法和洞察力。”
“谢谢。”
她朝房间的四周环顾了一下,说:“这房子还真不错。”
“就像是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大个子老妇人。”
“是你叔叔的房子?”
“是的,他就像华尔街一样有钱。而我也是他的遗嘱受益人之一。他烟抽得很厉害。”
“你在这儿有个疗养的处所挺好的。”
“其实我应该去加勒比海疗养。”
她笑了:“那你就会错过这样的美差了。对了,顺便问一句,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还不错。在我竭尽全力之前,我都没事的。”
“不要太拼命哦。”
“我不会的。”
“那么,你前几天于吗去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什么进展。但是,我得告诉你,麦克斯给我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而我的上司又在出事当晚的电视新闻上看到我了;还有,你的朋友,纳什先生,又向我的上司狠狠地告了我一状,真是鼠肚鸡肠之辈。”
“约翰,你当时也令他很难堪。我敢打赌他一定是生你的气了。”
“可能吧。说不定他还想要我的命呢。”
“噢,这点我可不清楚了。”
哼,我可是清楚得很。我说:“更要命的是,我可能还得向那些在警察厅的大头头们解释一下我的行为。”
“那可是太糟了,我能帮点忙吗?”
“谢谢,我没事的。终日与一个受枪伤的警察厮混在一起对你的人际关系可不会有什么好处。”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是继续干下去,还是考虑转行?”
“继续干下去。”
“你确信?”
“当然。我想回去,我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你看上去也是如此。”
“谢谢。”我问她:“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汤姆和朱迪-戈登?”
她挤出一个笑容说:“我还以为到现在为止你会告诉我答案的呢。”
“他们给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为他们如此奔命?”
她默默地把玩着勺子,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我说:“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让我猜猜,是因为我傲慢、爱自作聪明,还有,长的也太帅了?”
使我惊奇的是,她居然点点头:“没错,但是我现在觉得肯定你还有别的什么让我看不顺眼。”
“不会吧。”
“当然会了。”
“可能我一直在受到我内心深处的孩童心理的影响吧。”
“你还是挺不错的。但你应该看到你身上被压抑的成年人的一面。”
“这对于一个受过枪伤的警察来说,未免太不恰当了吧!”她没理睬我,而是继续说道:“总的说来,你还是挺好的,既忠于朋友,又忠于职守。”
“你能这么说,我非常感谢。现在,让我们回到案子上来吧。你想知道我的进展吗?”
她点点头:“就权当你有所进展吧。”然后,她又略带调侃地说:“你似乎在忙于别的事情吧。”
“工作关系而已。她是当地历史协会的主席。”
爱玛此时探头进来,说:“好了。我似乎听到门外有汽车的喇叭声了。贝思,见到你真是很高兴。约翰,我稍后再跟你联系。”说完,她就走了。我听到前门开了,随即又关上了。
贝思说:“她看上去挺不错的。而且动作也很轻巧。”
我什么也没说。
贝思说:“你把那些反映戈登夫妇财务状况的打印稿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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