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36)

2025-10-09 评论

    当我正观望时,纳什、福斯特与那四位西装革履已谈得热火起来,那个穿鲜蓝色上衣的家伙肃立一旁。从他们的体态语言上我能判断出泰德-纳什是其中要人。另外四个家伙可能是从华盛顿来的。谁知道是哪个鬼把他们打来的?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农业部,无疑还有国防部和别的狗屁部门的事情都是很难预料的。对我丽言,他们全是联邦官员;反过来,如果他们会考虑我的话,便会认为我是一个可恼的痔疮。
    不管怎么说,我放下双筒望远镜,拾起新闻周刊和空咖啡杯,以便到需要时把脸藏起来。这样,这些让我深刻领会了有关早起的乌儿那句俗话含义的聪明的小子们,他们甚至也不劳神朝四周看看,是否已处在监视之下。对于下级警官他们怀着完全的轻视态度,这令我很气愤。
    那个穿鲜蓝色上衣的家伙对十个卫兵发了话,解散了他们。他们便走向汽车,钻进去,从我身边开过。鲜蓝色上衣先生便回到船尾甲板上,消失在渡轮里。
    然后那四位西装革履先生告别纳什和福斯特,钻进一辆黑色切维-凯普瑞斯车,朝我开过来。凯普瑞斯车在我对面减速,几乎停了下来,然后又开起来了,驶向我刚进来过的链条门。
    就在这时,我看到纳什与福斯特已注意到我的车,我于是便发动车子,驶向渡轮,装作刚刚才到达似的。我在堤外停车,吸着空咖啡杯,看着蓝鱼回归的故事,忽略了站在渡轮旁的两位仁兄,纳什和福斯特。
    八点差十分时,一辆警局旧货车从我旁边靠上来,麦克斯走出来,穿着牛仔裤和风衣,一顶钓鱼帽低低地压在前额上。我降下车窗,问他:“这是一种伪装呢,还是你摸黑穿衣服才搞出这样子的?”
    他皱皱眉说:“纳什和福斯特认为我去普拉姆岛时不要让别人看到。”
    “我今天早上在收音机里听到你说话了。”
    “听起来怎样?”
    “完全不具说服力。整个早上一直都有船、飞机、汽车离开长岛。整个东海岸全线大恐慌。”
    “别说了。”
    “好。”我关掉点火器,等到我的吉普告诉我些什么,但我这次并没有拧它。我把钥匙从点火器中取出,一个女性声音用法文说道:“你的窗子是开着的。”为什么一辆漂亮的美国车说出这种语言?哦,因为我想关掉那愚蠢的话音时,不知怎么把它调成法语了——这些车向魁北克出口,也就解释了公制度量的事。“你的窗子是开的。”
    “他妈的吃吧。”我用讲得最好的研究生法语作出答复,下了麦克斯问:“里面有人?”
    “没有。”
    “有人在讲话——”
    “别管它。”
    我正准备告诉麦克斯,我看到纳什和福斯特是从普拉姆岛来的渡轮上下来的,但既然麦克斯没想到要早点来这儿,或叫我那么做,那么他不配知道我知道的事。车辆陆续来到,有经验的持普拉姆岛月票的人在渡轮号角吹响的一瞬间来到大堤上。
    泰德-纳什朝我和麦克斯喊道:“嗨,上船!”
    我环顾四周,寻找贝恩-彭罗斯,一面对妇女的迟到行为发表厌女癖的评论。
    麦克斯说:“她在那儿。”
    她是在那儿。从一辆黑福特车上下来,可能她那未装标记的警车,在我之前便已停在那儿了。世界上有和我一样聪明的人吗?不太可能,我想是我把早到的想法植入她头脑中去的。
    当渡轮号又响起时,我和麦克斯穿过罩着薄雾的停车场朝大堤走去。彭罗斯侦探与纳什和福斯特两位先生在一起。当我们走上去时,他们正在渡轮边讨论。纳什仰头看了一下,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让我们快点儿。真气煞我也!
    当麦克斯走到大堤时,纳什没多说“早上好”之类的客套话,却盯着我的短裤说道:“你不冷吗,约翰?”
    去你妈的泰德。他带着一副强者对弱者说话的恩主式语气。这必须予以纠正。我就他那愚蠢的玫瑰色高尔夫体闲裤回敬说:“你是和防弹裤一起穿的吗?”
    乔治-福斯特大笑起来。泰德-纳什的脸快变成他那裤子的颜色了。麦克斯假装没听到这一次交锋,贝思的眼珠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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