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地跟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贝思答道:“我们要对交易的详情做一些了解,在此之前我们也不知道。”
“这是个很平常的土地买卖。”
我说:“太太,我直说吧,我觉得很奇怪,戈登夫妇干吗花那么多钱买一块汲什么发展前途的地?”
“我想我跟你说过,他们想看海湾的风景。”
“是说过,他们有没有提到拿这块地于别的什么?比如说钓鱼,划船或野营?”
“他们提到过野营,说要支个帐篷。还提到过钓鱼,夜晚在自己的海滩上激浪垂钓。他们还说要买一架望远镜,想学习天文。他们曾去过卡斯特研究所,你们去过吗?”
“没有,太太。”
“那是南侯德的一个小天文台。戈登夫妇对天文学发生了兴趣。”
这我倒从没听说过。整天透过显微镜观察病菌的人晚上还会再想在眼睛前面弄两片镜片吗?但谁知道呢。我又问:“他们提到划船了吗?”
“船不能从那儿开出去,除非是一条独木船。这块地位于陡崖高处,只有独木舟才能划到那里停?自在海滩上。”
“但是船可以在海滩边停靠吧?”
“可能在涨潮时可以,但那条水路上有暗礁。潮退时,你可以停船游到或走到海滩。”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他们提到过用这块地种东西吗?”
“没有,这块地不适于种东西。我没告诉过你吗?”
“我记不得了。”
“我告诉过你的。”她解释道,“不管在那块陡崖上种什么,植物都得花很长时间适应强风和咸空气。”她又补充道,“也许可以在背海的一边种点块根蔬菜。”
“好吧。”我另辟溪径,换个角度问道,“你觉得戈登夫妇怎么样?”
她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才说:“挺好的一对夫妻,很讨人喜欢。”
“快乐的一对?”
“看上去很快乐。”
“他们对买地很热衷吗?”
“可以这么说。”
“他们主动找你买地的吗?”
“是的。他们先是打听这块地的情况,这我在他们来找我之前很早就听说了。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说我无意卖地。”
“那为什么?”
“我不喜欢卖土地。”
“为什么不呢?”
“土地应该持有并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她说,“我从我母亲那方继承了几块地,戈登夫妇想要的地是我丈夫家传下来的。”她想了想又说,“丈夫让我发誓不卖土地,他要把地传给孩子们。但这块地只有一英亩。当然,我并不太缺钱,只是戈登夫妇太喜欢这块陡崖高地了……”她看看我和贝思,接着说,“我征求了孩子们的意见,他们觉得他们的父亲要是活着是不会反对的。”
大多数寡妇和她的子女们在老头子生前总不知道绘老家伙买什么作圣诞节和父亲节的礼物,老头子一完蛋,他们对他想要什么好像无所不知,这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威利太太继续说:“戈登夫妇事先知道这块地没有开发前途。”
“这你提过的,”我单刀直入地问道,“鉴于这一点,你不觉得二万五千美元买那块地太贵了吗?”
她从深陷的椅子里向前欠了欠身,答道:“我还准许他们使用我的房地产权。”她又补充道,“我们也可以对照一下房产商卖这种地的价格。”
“威利太太,我并不是指责你为自己多赚钱,我只是想知道戈登夫妇为什么那么想要或需要这块地。”
“他们怎么跟我说的我都原原本本告诉你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二十五张千元大钞买来的风景肯定美极了。”
“是很美。”
我说:“你刚才提到你把农田租给别人”。
“是的,我儿子对种庄稼和种葡萄都不感兴趣。”
“戈登夫妇知道吗?我是说,他们知道你也出租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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