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到那儿的木桩了吗?那是西南角。小路下去一百码是东南角。他们的地从这儿开始,向上至高地顶部,在另一面向下延伸至高xdx潮线。”
“是吗?听起来不太精确。”
“够精确了。根据习俗和法律,可以规定高xdx潮线,海滩是属于大家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美国的原因。”
“你真爱国吗?”
“绝对热爱。”
她看着我说:“我是美国革命女儿会的成员。”
“我猜你也是。”
“我的家族和威利的家族从一六五三中起就居住在这个镇上了。”
“我的天!”
“他们继‘五月花’号船后坐‘幸运’号船到达马萨诺塞,然后就到了长岛。”
“简直难以置信,你差一点就成了坐‘五月花’号来的最早移民的后代。”
她回答道:“我是‘幸运’号移民的后代。”她环顾四周,我们倾着她的目光看去,南面靠右延伸着种植土豆的田地,靠左则是葡萄园。她又说,“很难想像十七世纪这儿的生活,移民们从千里之外的英格兰离乡背井来到这儿,现在的农田过去全是树林,靠着斧子和耕牛才开垦出来,对气候、土地一无所知,家畜几乎没有,衣物、工具、种子、弹药缺乏,周围到处是充满敌意的印第安人。”
“听起来比八月份半夜后的中央公园还危险。”
玛格丽特设理睬我面是继续说:“对像我们这样的人,我是说我们家的人,很难割舍即使只有一英亩的土地。”
“不错。”但要是有人出二万五千美元的大价钱还是可以商量的。我说,“我曾检到过一颗滑膛枪子弹。”
威利太太盯着我,像看一个白痴。她把注意力转向贝思,闲扯了一阵后说:“好了,你们不需要由我带你们去高地顶上,那儿就有一条路,上去并不难,但下靠海的那面坡时小心点,那面坡很陡,而且没有多少搁脚的地方。”她补充道,“这块高地实际上是上个冰川世纪的冰碛终端,冰川就到此为止。”
我倒觉得冰川就站在我面前,威利太太冷得像冰。我说:“谢谢你花时间耐心陪着我们,威利太太。”
她离开时看着贝思,问道:“你知道谁会杀他们吗?”
“不知道。”
“跟他们的工作有关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但跟细菌武器或其它危险品没有关系。”
玛格丽特-威利好像并不相信。她走到汽车旁,发动汽车,汽车驶去,扬起一阵灰尘。我在后面冲她大叫:“吃灰去吧,玛格丽特,你这个老……”
“约翰!”
我重新掸去衣服上的灰,对贝思说:“知道为什么美国革命女儿会里没有集体淫乱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查查看。”
“你去查查,因为她们这种人做什么都要人谢,她们可不想写那么多感谢信给性伙伴们。”
“你这种笑话讲起来没个完吗?”
“不会完。”
我们抬头望着高地顶,我说:“我们去看看值二万五千美元的海景。”
我们找到上去的小路,我先上。小路边有一些浓密的灌木,许多矮栋,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枫树的大树,也可能是香蕉树。
贝思穿着土黄色毛葛短裙,半正式轻便鞋,爬起来很费劲。在很陡的地方我拉她一把,她拽起短裙或风扬起裙摆的时候,我看到裙子下的一双美腿。
离悬崖顶只有五十英尺了,相当于再爬五十层楼。过去我干这么点事后还有劲踢开房门,把罪犯摔到地上,带上手镑,把他拖到街上,押上警车。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脚发抖,眼发黑,只好停下来,蹲一会儿。
贝思问:“你没事吧?”
“没事,一会儿就好……”我喘了一会儿气,又继续爬。
我们爬上了山顶,由于强风和咸空气的作用,这儿的植物少多了。我们眺望长岛海湾,确实美不胜收。悬崖南坡从上到下只有五十英尺,北坡顶部到海滩却有一百英尺左右。就像威利太太说的那样,北坡非常陡峭,从坡边向下望,可以看到从高地顶部一直到海滩遍布着海石竹、沟状侵蚀带、泥流和落石,长长的海滩东西绵延数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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