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95)

2025-10-09 评论

    “我觉得有点冷。”
    “穿上我的T恤。”
    “不要,你的T恤有味道。”
    “你也香不到哪儿去。”
    “我又累又脏,连裤袜也勾破了,我得洗个澡。”
    “这儿坐着很浪漫。”
    “是的,可这会儿不。”她站起来,抓住绳,爬上了崖顶。我等她到了顶,也跟着上去了。
    贝思把绳子盘好,照原样放回树根旁边。她转身时,我们面碰面站着,相隔只有一英尺。我们这么站着有三秒钟的样子,令人局促不安的场面,然后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颊,继续索求着她的吻,而她突然后退一步,只说出一个字:“不。”
    这真是个有魔力的字,面对这个字,所有美国男人已经有了条件反射:我该向后直退出六英尺,把手背到背后,失声大叫:“我把你的友好误当作爱了,原谅我。”
    实际上,我并没这样做。她说:“不。”我犹豫不决,露出沮丧和失望的表情,她接着说:“现在不要。”我好过一点,她又说:“也许等以后吧。”我更好过一点,她最后说:“我喜欢你。”让我感觉好得不得了。
    我说:“慢慢来吧。”这是我的真心话,只要她不让我再等三天三夜,那是我的极限了。实际上,我等得远不止这么长。
    我们没再说什么,而是走下悬崖,上了她的黑色警车。
    她发动汽车,上挡,却又停下,俯身过来在我的颊上敷衍似的吻了一下,然后又上了挡,车子开过扬起一阵灰尘。
    车子行驶了一英里后上了密多尔路。贝思的方向感很好,无需我指路就把车开向拿骚角。
    她看到一个营业中的加油站,就把车停下,我们分别去了男女厕所放松一下。我从来没这么脏过,工作中我是个衣冠楚楚的家伙,穿着定做的西服像个曼哈顿花花公子。现在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还是那个在印第安人墓地寻宝的脏分今的小约翰。
    在加油站的小卖部,我买了一些粗劣的食品,有中肉干,花生奶油饼干和小熊糖。到了车上,我分给贝思一些,她拒绝了。我说:“要是把这些东西一块儿嚼,味道像一种叫‘三道风’的泰国菜,这是我的意外发现。”
    “希望如此。”
    车子又行驶了几分钟。中肉干、花生奶油饼干和小熊糖一起嚼起来其实很难吃,可我饿极了,而且我想吃点东西把喉咙里吃的灰压下去。我问贝思:“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陡崖。”
    她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想我挺喜欢戈登夫妇。”
    “你会的。”
    “你很为他们难过?”
    “是的。我是说虽然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我跟他们认识只有几个月,但他们是好人,幽默,有活力。他们不该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
    贝思点点头。
    车子穿过堤道上了拿骚角,这时天快黑了。
    贝思说:“我想那块地没别的,就是一个浪漫的避风港,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他们是中西部来的,可能也是农场出来的,而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像他们的故乡一样也把土地看得很重。我说的对不对?”
    “对。”
    “可是……”
    “是的,可是……可是,如果他们租用五年,本可以省二万美元的。”我又说,“他们一定要那块地。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我正在想呢。”
    我们绕到戈登家,贝思把车停在我的吉普车后面。她说:“今天工作得真晚。”
    “到我那儿去,来吧。”
    “不,我今晚回家。”
    “为什么?”
    “没有必要全天候地待在这儿了,况且县局不肯为我付汽车旅馆费了。”
    “先到我那儿,我给你计算机打印材料。”
    “等明天吧。”她说,“我明天早晨要去办公室,五点钟我们碰个“到我那儿。”
    “好吧,到你那儿,下午五点。那时我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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