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149)

2025-10-09 评论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这名字很耳熟。我想我曾在什么宴会上见过他。”
    “他是安很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见见他。”
    “当然。”
    我带着约翰走到肯特的面前。他站在人行道上,正与他手下的几个军官交谈,其中包括我刚认识的多伊尔少校。我打断他们的谈话,对肯特说:“肯特上校,这是安的弟弟约翰。”
    他们握了握手。约翰说:“是的,我们确实见过几次面。谢谢你参加葬礼。”肯特好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但朝我瞥了一眼。
    我对约翰说:“肯特上校不仅是安的朋友,还对我们的调查提供了极大帮助。”
    约翰-坎贝尔对肯特说:“谢谢你。我知道你正在尽力而为。”
    肯特点点头。
    我说了声“请原谅”就离开了他们,让他们俩继续交谈。
    人们也许会认为,在受害者的葬礼上,把嫌疑犯介绍给受害者的兄弟是欠妥当的。但是如果说在情场和战场上可以不择手段,各显所长,那么,我想,在谋杀案调查中更应如此。
    比尔-肯特正站在深渊的边缘。我当然认为,无论是什么行动,只要能使他抬脚迈出最后一步跨进那个深渊,都是正当可行的。
    人群慢慢散开,走向各自的汽车。我看到亚德利父子俩,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看上去跟他们俩都有血缘关系,也许她就是伯特的妻子,同时也是伯特不很远的一个亲戚。我想,亚德利的家谱上没有很多的分支。
    我看到卡尔在跟鲍尔斯少校交谈。这个即将被开除的犯罪调查处官员脚跟并拢,不停地使劲点着头,活像一只上错了发条的玩具。卡尔是不会在圣诞夜、在生日宴会上、在婚礼上,或是类似的喜庆场合开除他的,但在葬礼上,他或许会考虑这么做。
    辛西娅正在与福勒上校夫妇和坎贝尔将军夫妇交谈着,我很佩服她的这种能力,我总是尽量避开这种场面。这种场面总使我感到很尴尬。
    再看看安生前那些众所周知的情人。我见到了威姆斯上校,这位军法参谋,他的妻子没有来。还有年轻的埃尔比中尉,他在这里显然不知所措。他竭力表现出一副又悲伤又坚强的样子,同时留意着身边那许多高级军官们。
    辛西娅拍拍我的肩膀,说:“该走了。”
    “好吧。”我向停车场走去。
    赫尔曼上校跟我们走到一起,随后,我们遇见了穆尔上校。他手里拿着一沓打印纸,显然是在找我。我把穆尔介绍给赫尔曼。穆尔伸出手来,可赫尔曼装作没看到,并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着他。我这辈子都不希望别人用这种眼光看我。
    然而,穆尔上校很迟钝,他不会在意的。他对我说:“这是你要的报告。”
    我接过材料,学着我的指挥官的样子,没有对穆尔表示感谢,而是对他说:“今天我会随时找你,不要和联邦调查局的人谈话,也不要和肯特上校谈话。”
    我跨进我的车,发动起来。空调启动之后,辛西娅和卡尔上了车。我们上了小教堂路,加入了往南向乔丹机场前进的一长溜车队。
    辛西娅说:“葬礼办得很漂亮。”
    卡尔问我:“那牧师的事,你能肯定吗?”
    “是的,长官。”
    “这个地方是否没有秘密可言?”
    我回答:“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她可不是个言行谨慎的人。”
    辛西娅抗议道:“我们是否必须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件事?”
    我对她说:“我们的指挥官有权在这个时候,或任何时候了解他所需要的任何信息。”
    她扭头看着窗外,没有吭声。
    我从后视镜中瞥了卡尔一眼。看得出,他对我的粗鲁无礼有点吃惊。我对他说:“死者的西点戒指在调查中一直没有发现,但我刚才在她的手指上看到了它。”
    “真的?可能是件替代品。”
    “可能。”
    我们经过博蒙特庄园,又经过心理训练学校,后来又绕过贝萨尼山,然后来到了步枪射击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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