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不能。但是,难道你认为现在直接去找肯特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
“那怎么?”
辛西娅对卡尔说:“我去见肯特。”她看着我,“在机库,对吧?”
我没有回答。卡尔对她说:“好。我和布伦纳先生在车里等你。”
辛西娅朝前边点了一下头,我看到肯特和他手下的两位军官正一起往他的车子走去。我对辛西娅说:“10分钟之后去找我。”
我从后面赶上肯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肯特掉转身子,我们站在那儿,互相对视着。最后,我说:“上校,我可以单独跟你谈谈吗?”
他犹豫片刻,回答:“当然可以。”他让他的两位下级走开。我们站在机库前烫人的水泥地上,车子从我们身边一辆辆开走了。
我说:“太阳底下太热,我们进机库吧。”
我们并肩走着,像是一对共同执行任务的同事。我想,等一切都说清,一切都做完,我俩过去确实曾是同事。
我俩也就成了过去的同事——
3号机库内比外面稍稍阴凉一些,也安静不少。
我和肯特走过安-坎贝尔的巴伐利亚车后,继续向前走去,一直来到她住所的复原场景处。我指了指她书房中的一只软垫沙发,让肯特坐下。考尔-塞夫尔穿着A级军礼服,显然是刚参加了葬礼回来。我从肯特身边走开,把塞夫尔带到一旁,对他说:“考尔,除了格雷斯,让其他的人都离开这儿。我要她把坎贝尔上尉日记中的有关段落打印出来。”我向着肯特的方向点了一下头。“然后她就可以离开。让她把磁盘留在这儿。”
“好。”
“你得到奥克兰那个脚印专家的消息了吗?”
“是的。现在的结果是,他无法确定。如果一定要他说,他说他认为肯特上校的脚印是在圣-约翰的脚印之前留下的。”
“很好,从撞坏的树上取来的车子漆斑有什么说法?”
“几个小时前,这块树皮被用直升机送到吉勒姆去了。他们告诉我,漆是黑色的,基本上跟克莱斯勒汽车公司吉普车的那种漆相符。顺便问一句,那辆吉普现在哪里?”
“可能在肯特上校的车库里。他住在贝萨尼山。你干吗不派个人去,把吉普车上的擦痕拍下来,再刮一点漆下来以做比较?”
“我可以这样做吗?”
“怎么不可以?”
“我需要将军的手令才可以做这事。”
“将军大人已经辞职,刚刚飞往密歇根。但他嘱咐过我,我们需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别跟我婆婆妈妈的,考尔,这是军队。”
“是。”
“你能在监视屏上给我和肯特上校显示一下你的脚印图吗?”
“当然可以。”
“那好,肯特的脚印一定要先于圣-约翰的。”
“明白。”他看了一眼坐在安-坎贝尔书房里的肯特,然后问我:“这是真的?要逮捕他?”
“可能。”
“如果你认为是他,那就试试看。”
“对。如果他把我铐起来,投进监狱,你会来看我吗?”
“不行。我得赶回吉勒姆去,但我会给你写信。”
“谢谢。另外,告诉外面的宪兵,我在里面这段时间,不要让联邦调查局的人进来。”
“好。祝你好运。”他拍拍我的肩膀,走开了。
我回到肯特那儿,在沙发椅上坐下。我对肯特说:“在联邦调查局的人进来之前,有些小问题我们来处理一下。此案只有一个嫌疑犯。”
“谁?”
我站起来,脱下外套,露出装有9毫米口径格洛克式手枪的皮套,肯特也跟着站起来脱下外套,露出他装有38警用手枪的皮套。那架势像是说,你给我看你的,我也要让你瞧瞧我的。然后,我们又坐下来,松开领结。他问:“谁是嫌疑犯?”
“这正是我要与你谈的。我们等一下辛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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