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34)

2025-10-09 评论

    我匆匆写了一份给卡尔的报告。这份报告可能过于简单,而且流于俗套,不像刚才我脑子里想的,但却是一份无论是军法署署长还是律师都无法提出责难的报告。
    写完报告后,我拨通了内线:“请派个书记员来,向我报到。”
    军队里的书记员有些像地方上的秘书,只不过其中男书记员占多数。虽然近几年来女书记员的数量有所增加,但仍不如男的多。他们像地方上的同行们一样,有着操纵老板和办公室的神威。派来向我报到的是一位女书记员,穿着一套B型绿色军服,上身是一件普通的绿色军装,下身是一条绿色裙子,很适合在气温较高的办公室里工作。她很利落地向我行了礼,然后用很动听的声音说:“我是书记员贝克,长官。”
    我礼貌地站起身来(虽然礼节上并不要求我这样做),向她伸出了手:“我是一级准尉布伦纳,犯罪调查处的,现在正在侦破坎贝尔的案子。这些你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长官。”
    我打量了她一会儿。她大约ZI岁,不太漂亮,但两只大眼睛透着几分机警,倒也显得很有灵气,甚至有些可爱,我问她:“你愿意被派来搞这个案子吗?”
    “我原先在交通管理处的雷丁上尉手下工作。”
    “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长官。”
    “很好。记住只向我和森希尔小姐汇报,她也参加此案的工作。你听到和看到的一切都是绝密的。”
    “我明白。”
    “很好。现在你去打印一下这份报告,复印一下这本通讯录,然后按这个号码把复印件电传到福尔斯彻奇,把原件留在我的桌子上。”
    “是,长官。”
    “在门上贴个条子,写上‘办案人专用’,经授权的办案人只有我、你和森希尔女士。”
    在部队里,诚实、荣誉和服从还是很受推崇的,所以从理论上讲,门上不需要挂锁,但最近在门上看到的锁越来越多了。虽然如此,但因为我是老式学校毕业的,所以还是没去要锁。不过我嘱咐了贝克:“每天晚上都要把废纸送到碎纸机里毁掉。”
    “是,长官。”
    “还有什么问题吗?”
    “谁去通知雷丁上尉?”
    “我会去跟肯特上校谈的。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长官。”
    “你可以走了。”
    她拿起那本通讯录和我写的报告,行过礼转身走开了。
    已经是下午2点03分了,可二级准尉森希尔小姐还没有露面。我只好出了宪兵司令部大楼去找我的汽车准备出发,看见我的搭档已经把车停在前门,正坐在方向盘后打吨呢。激光唱机正放着快乐之死演唱组唱的歌曲,这可能很适合此时的情景。
    我钻进车里,把车门狠狠一关。她醒了。我问她:“睡着了?”
    “没有。只想休息一下眼睛。”
    她从前也是这样,从不承认自己睡着了。我们迅速地交换了一个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我对她说:“去第6步枪射击场。”——

    我们的车驶过了基地中心,到了一片林荫地。辛西娅换上了快挡,她对我说:“你的西装很漂亮。”
    “谢谢。”快乐之死演唱组正唱着《一抹灰》,我赶紧关上了唱机。
    “你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是的。”
    “卡尔可是个让人心烦的人。”
    “如果你再打电话跟他谈这个案子,我就惩罚你。”
    “是,长官。”
    我们默默地行驶了一会儿,她说:“我需要你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我给了她,一边问道:“你查了‘性窒息’这个词了吗?”
    “当然查过了。非常奇怪的一个词。”
    “说起来,性其实就是奇怪的。”
    “也许对你来说是这样。”
    “给我讲讲性窒息吧。”
    “好吧……大体说来,就是在刺激性欲的过程中,在脖子上勒一根绳子。男人在手淫时常常这么干。这是一种自我刺激性欲的方式。据说有些女人也有这种行为。有时候,同性或者异性性交时双方都可能采取这种行为。通常经过双方同意,但也有例外。这种行为有时会有生命危险,其中有些是一时失手,也有些是故意的。这时就要惊动警方了。我可以想象那是怎么回事。”她摇了摇头说,“但我不明白那怎么会是一种享受。手册里可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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