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理解得很对,上校。我并不想去开传票。我想今天同她谈谈,因为我没有几天时间可等了。”
福勒上校深深地叹了口气。显然,他没料到我们会这样急,并且他对下级给他带来的压力很不习惯。我想是因为我们穿着便服他才没发火,没把我们赶出去,这就是为什么犯罪调查处常常穿便服去处理最糟糕的案子。福勒最后说:“我问问她今天下午是否能同你们谈。”
“谢谢您。”辛西娅说,“她能同我们谈,总比被迫同联邦调查局的人谈好些。”
福勒上校明白这些情况,他点了点头。
我问他:“第二点,上校,您能告诉我坎贝尔被杀的那个晚上您在哪儿吗?”
他笑了笑说:“这是你打算问的第一个问题吧。嗯,我在哪儿?我工作到晚上7点,然后参加了在军官俱乐部烧烤餐室举行的军官告别晚会。我很早就托辞离开了,到家还不到10点,我又做了些文字处理工作,打了几个电话。12点就和夫人休息了。”
如果他夫人能证明这一点,我问这个问题就太蠢了。所以,我换了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吗?”
“没有。”
“您几点醒的?”
“6点。”
“然后呢?”
“我洗了澡,穿好衣服,大约7点半开始去工作。”他又说:“也就是去我现在该去的地方。”
“您大约在8点往坎贝尔上尉的住处打了电话,在她的录音电话上留了言。”
“对。坎贝尔将军从他家里打来电话要我这么做的。”
“他不想自己给她打电话吗?”
“他很苦恼,而且知道他夫人很失望,所以就让我来打这个电话。”
“我明白了。但是,就像事情发生的那样,我们8点前到达她的住处时,留言已经在录音电话机里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在一瞬间,福勒上校一定会猜测我是否在诓他。其实不是,不然他得编一个更好的故事来解释。他盯着我的眼睛说:“可能我把时间搞错了。一定是更早些。你们是什么时候到她家的?”
“我得查查我的记录,我能推断出您并不是在7点前打的电话,说她赶不上7点钟的早饭了。”
“这是个合乎逻辑的推断,布伦纳先生,虽然我常常在早于这次的时间打电话提醒她。”
“但是这一次,您说:‘安,你今天早晨应该到将军家去一趟。’在您说了‘你现在也许在睡觉’之后,您又说了吃早饭的事。如果她值勤结束是7点,而您在7点半给她打了电话,她那会儿才刚刚能赶到家,还根本谈不上去睡觉。”
“你是对的……我想我是记不太清了。我也许忘了她在值勤,我的意思是她也许还没睡醒。”
“但您的留言中提到了值勤。整句话是‘今天早晨你值勤结束后,应该到将军那儿去一趟’。”
“我是那么说的吗?”
“是的。”
“嗯,那好,及时纠正我的错误。我也许是在7点半前打的电话。我是在将军打来电话后紧接着打过去的。坎贝尔上尉显然已经同意7点去见她父母。虽然按常规她是在那个时间与下一班的军官交接,但她提前离开让值勤军士代理交接也并非不正常。”他又说:“这一点你有问题吗,布伦纳先生?”
“没问题。”我没有问题,你可有大问题。我问:“坎贝尔上尉和她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她为什么要同他一起吃早饭?”
“嗯,他们常在一起吃饭。我告诉过你,她经常去看她母亲。”
“这次早餐的目的是安-坎贝尔对将军的最后通牒做出答复吗?”
福勒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是的,可能是。”
“在被迫答复最后通牒前仅一小时,她死了,您不觉得奇怪吗?您认为这之间有联系吗?”
“不,我想这是巧合。”
“我不相信巧合。我来问您,将军是否要求他女儿回答更多的问题?”
“你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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