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去中医药店里要了"走野老"的根,和从山井善五郎小院里掘出来的那个不知什么品种的根一对照,完全一样。后来又调查英子用来毒死丈夫的那种"走野老"是从哪里搞到的。
3名警察署的搜查员化妆成普通职工,傍晚一起来到银座街的"蜻蜒"饭店里。
这里一切都焕然一新,各种设备,以及那里的器皿、用具都很漂亮。3人吃着小莱喝酒。就在他们眼前,有一个30岁左右的神色不太好的男子,身穿白上衣,前而还戴了个白围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做菜。这个男子好象是莱色调配人当中的中心人物,也许这是店主人赐给的当然报酬。
女店主人出来了。她三十六七岁,皮肤粉白,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动人的女人,身穿和服,也戴着白围裙。
"欢迎你们来。"
女主人英子在帐桌前向3位初见面的客人笑容可掬地搭讪应酬。
"哎呀!"
其中1位客人以酒醉的声音说:
"女掌柜的,给做个炸大虾吃好吗?"
"好,好。厨师,客人要油炸大虾,快做个来。"英子对沉默不语的厨师说,厨师注视着手中的菜刀点头答应。
"不,我们带的材料来,看,就是这个。"
一个年岁大一点的搜查员从衣袋里把毒草"走野老"根拿出来放在帐桌上。
"噢,噢,那太……"
英子开始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个毒草根,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在英子发出这声惊叫的同时,那个沉默寡言的厨师,双眸凝视着客人拿来的炸大虾作料,不知不觉地当啷一声,菜刀从手里落到地上去了……[完]
一
大泽信吾有异于常人的洁癖。他的右颈部有处很大的烫伤疤痕,那是他在中学的时候,自己用烙铁印上去的。
为什么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来呢?
当他上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在放学回家的公交车上,站在他前面手抓吊带的一位老人,突然打了个大喷嚏,把鼻涕喷在他的脖子上。
他立即用手帕擦拭,回家后还用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可是总觉得怎么也擦不去、洗不掉,好象长了雀斑似地已经深入皮肤里。
一旦有了那种感觉,似乎“污染”就从脖子开始向全身扩敬。他始终在意脖子的那块脏处,寝食难安。终于有一天趁着家人不在的时候,用烙铁往那个地方烙上去。
接受完了一般教育,刚踏入社会时,他的洁癖似乎消失了。不过那也只是身为社会入为了适应社会生括,暂时将它隐藏在内心而已。
大学毕业后,他就进人东京市中心的一家商业公司。公司的二规模算是二流中的上等。由于十年来压抑着洁癖认真工作的结果,最近总算升任课长,经济方面也比较宽裕一些了。
与妻子伸江结婚八年,夫妇感情融洽。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小孩。但是夫妇二人长久相处下来,反而觉得没有小孩比较轻松。总而言之,他的家是个幸福的家庭。
但是,最近三个月他却开始对妻子的行为产生怀疑,虽无确实证据,但从夫妻间那特有的感觉,还是可以体会出来。这疑念令他烦恼不已。
有天晚上,在他心中突然萌生的疑惑,竟然快速地凝聚。同时,自中学以来即长久隐藏末发的怪癣又开始发作了。
信吾一直相信妻子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可是现在却感觉到妻子的身体沾有不明男子的精液。以前只是被老人喷上鼻涕就用烙铁烧出个大疤的信吾,想到这个几乎要发疯。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信吾得经常出差,时间通常是三四天。对普通男人而言,这是寻欢作乐的绝好机会,但信吾一直都很洁身自爱。
一般男人都喜欢寻花问柳,而信吾也并非没有兴起过这种念头,只是在外面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同枕共眠,首先他就会觉得很污秽,接下去的事就做不出来了。
所以伸江对信吾而言,即使除去夫妻的感情,她也是普通的女人。当然每次出差回来,信吾当晚都会向妻子求欢,而伸江也会迫不及待地迎合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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