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空港杀人案(102)

2025-10-09 评论

    警官决定在楼下等候,见机行事。
    “我们也一起进去,怎么样?”
    十君警官望了一下手表,征求横渡警官的意见。自大竹美和进入那家后,已经过去三十分钟时间了。由于这是国家出资建造的新村六层楼住宅,没有后门。
    “好呀。”横渡警官答道。
    回答的语气里,似乎犹豫不决。没有搜查证、逮捕证以及其他所需证件,警察是不可以随便进出民房的。否则,被指控为私闯民宅罪。
    “那房间里,应该能找到我们需要的线索。一旦她出来,就再也抓不住证据了。我俩模仿推销员,进房间窥视一下就出来好吗?”
    十君警官态度非常坚决。平时,一对对恋人进入情人宾馆房间做爱前,先要花上三十分钟的时间淋浴。纯粹为做爱去情人宾馆的罪犯,未必注重保持现场。故尔,只要当场抓住他们拍成照片,就可以得到无法抵赖的证据。
    可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有所不同。现场,是新村住宅的房间里。只要保持不了现场,就难以得到有力的证据。再这样无休止地呆下去,时机将很快流逝。这个新村住宅,由于大竹美和出现在警方的跟踪线上,第一次变成搜查对象。
    “好,闯一下试试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横渡警官终于下定决心。他也觉得大竹美和拜访新村的川野君,决不是单纯地走亲访友。一定是干什么,从她一路上不时换乘出租车,其目的是警惕背后的尾巴。可见,其中必有文章。
    大竹美和进去的那家房门上,挂有川野的姓氏标牌,两位便衣警官按了一下门铃。
    铃声响了,房间里传出有人朝门背后走来的声音。忽然,门开了。
    “哪一位?”
    中年女子毫无戒备地站在房门的内侧。脸朝两位陌生人问道,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位陌生人在告知身份之前,已经迅速挤到房间里边,敏捷地朝整个房间环视了一眼。内外房间的隔断,呈敞开状态。整个房间,一览无余,一目了然。大竹美和在外面这间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与另一个人在一起。
    虽横渡警官和十君警官与大竹美和毫不相识,可她一眼就识破了来访者是何人。
    “啊!”
    她轻轻地惊叫一声,呆谷木瓜地望着门口。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小孩。
    “大竹美和,不,应该叫你真壁美和。夫人,您怀中的小孩是谁的?”
    听警官这么一问,大竹美和怀抱小孩的双手抱得更紧了。出生还不到一年的婴儿,脸盘和五官长得与大竹美和一模一样。
    8
    怀抱婴儿的大竹美和,主动向警官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杀害养父大竹义明的是我,最爱养父大竹义明的也是我。在这块土地上,令我最尊敬的就是他。在我孩提时代,他将我的生身父母抛弃在冰天雪地里。那情景,至今还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怨恨过他,在与养父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岁月里,使我深深地爱上了慈父般的他。不用说,幼时的记忆如同痊愈的伤口一样,早就被我置于脑后。
    在我上大学那年,养父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我听。我为他坦荡的胸怀,由衷地敬佩和感动,对他当时的行为和举措,我没有责难和怨恨,我理解他是为了救更多能行走的人。当时,他的壮举是十分孤立的。我不止一次地为他流过泪,为他感动。听了他的叙述,我更爱他了。
    我与小室安彦相识,是在大学读二年级的一个夏天。那是他第一次随养父到我家来玩,我们就这样相识了。由于我跟他非常投缘,因此他常来我家玩。有时候,还邀我在外面与他幽会,男女间相爱,不需要说什么理由。不知不觉的,我恋上了小室安彦。随着爱情的升温,我与他越过了未婚男女间的最后防线,偷吃了禁果。
    记得那是他从阿拉斯加出差回来的时候,据他说他在出差的地方驾车撞死了乌托尼依的儿子。为此,他内心痛苦万分,后悔不已,他跟我说,乌托尼依的儿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车前,以致刹车不及、酿成惨祸。在当地法庭上,公司使用巨款了结这起民事纠纷。但不管怎么说,毕竟夺去了一条人命,他说,心里一直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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