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已经坠毁,并且乌托尼依以此为由威胁为谷,结果被为谷杀害。”
那须警长插话。这不是反对,而是解释。
“是这样的,可成为威胁的唆使内容,眼下还无法断定。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唆使乌托尼依的是为谷以外的一个人,大家觉得可能吗?”
“你,你说什么?”
好几个警官异口同声,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于这样推理。
“也就是说,向乌托尼依告发小室安彦乘坐在4301飞机上的,不是为谷,而是另外一个人。”
听到这里,没有一个人再表示疑义。刚才,由于突然出现的新思路,使大家无法立即接受。
“根据这种新的思路,推理是可行的,也是合乎逻辑的。我也模仿河西警官绘制了一张表格,向大家作一下说明。”
十君警官站到黑板前面。
“假设为谷以外的那个人物是‘X’。设‘X’将小室乘坐4301飞机的消息暗示给乌托依尼为‘A’。再设为谷的暗示为‘B’。正如为谷供述的那样,‘B’的目的不是使4301飞机致命,而乌托尼依也表示同意。正当乌托尼依准备实施‘B’的目的之际,出现了‘A’的暗示,从而燃起了他的复仇烈火,变成‘复仇狂’的乌托尼依,以此为转折,将‘B’转换成‘A’。就这样,全日航的4301飞机队毁了。
可乌托尼依威胁为谷,始终把飞机坠毁的结果说成是‘B’的目的,不断威胁为谷。也就是说,只有‘X’,才是知道小室乘坐4301飞机回国的那个神秘人物。
为谷与小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为谷知道小室乘坐那班飞机的可能性也极小。”
十君警官说完,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的发言,为警官们破案带来了崭新的思路。
可“X”又是谁呢?大家面面相觑,不得而知。有关全日航飞机坠毁的推理说明,虽令大家比较满意。然大竹专务被杀,始终云雾一般。
“众所周知,小室安彦唯独这次出差,投入三千万日元的巨额旅行保险。我总觉得他与这起飞机失事有关,很有可能他没有搭乘这班飞机。
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在国际航班的场合,旅客登记簿上一览表和实际旅客人数即便有一两个出入,飞机照样起飞。空港地面和上空等候的飞机,都在按顺序排队进入跑道,或者起飞或者着陆。试想一架飞机的每班航运价值高达数十亿日元,如果任凭在地面上等候,一分钟就将损失几万日元。就这一点来说,旅客登记簿是靠不住的。还有更重要的情况,小室的尸体至今没有下落。”
山路警官的鼻子下边,又在冒汗。他一面擦汗,一面大唱反调。
“不,小室安彦肯定乘坐在4301飞机上。否则,乌托尼依是不会在飞机上做手脚的。对夺去他儿子生命的肇事者,乌托尼依刻骨铭心,咬牙切齿,决不会忘记那张令他终生难忘的脸。在飞行过程中间,飞机需要中途加油。每逢加油,所有旅客必须离开飞机。这种时刻,乌托尼依站在舷梯旁,非常容易地加以辨认和核实。并且在最后一个中途空港清点搭乘旅客人数时,实际人数必须与一览表上的人数相一致。”
由于一连几个月在空港8-11专案组工作,警官们熟悉了一些航空专业上的基本术语。
“照你这么说,三千万日元保险金的定期投保金额,也不是什么大的数额。看来,可能是三千万日元保险金额的诈骗犯罪?”
“令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保险金领取人不是小室安彦的妻子。由此可见,小室安彦企图与那个女人联合诈骗巨额保险金。可仔细考虑一下,他们就为了三千万日元去坠毁一架飞机,似乎又不太可能。况且,小室安彦的家境并不困难。又是全日航公司的干部培养对象。三千万日元的保险金额,只需每月支付一万七千日元。也就是说,小室安彦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生命当作赌注,下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小室投保的T海上火灾国外旅行伤害保险,是指一个月里的国外旅行期间,无论遇到什么伤害以及死亡事故等,就可以按照合同规定如数支付给领取人。这一类保险,是个人保险的最高限额。超过这个限额,合同条件显得特别复杂。并且兑现时,具体情况具体处理,赔偿金额最后必须由部长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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