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什,别——”
“该死的——”
她那丝棉长裤被粗野地撕到地板上。
他靠上身来,逼近她身上。
“我的长筒袜——”她喘吁吁地说。
“去它妈的。”
“不,求你——”
她挣扎着想起来,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了身子。她只是想说明一下,做爱有一定的习俗规律,一个夫人不脱袜子是不应赤裸着身体躺下的。穿袜子很不合适,绝对不合适。
他的胳膊像条撬棍似地压在她的喉部。她的头被猛地推进床垫里。他的双手似砂砾般地按在她的两个粉肩上。她仍在为她的长筒袜的尊严呻吟着。
她一度睁开眼,看见他,被吓坏了。“不要弄伤我。”她哭叫起来。
他的声音很生气,很不耐烦,充满野性。在她的耳朵里絮絮不休地发出野兽的单调话语,她闭上眼睛,沉入黑暗之中,献出了她的爱情,使死亡来得更快一些,痛苦也会结束。
最后是那种期待的感觉——美丽的如花的草原,如絮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悠哉悠哉地游荡,如雪的羊群在吃着嫩生生的带露珠的小草,小鸟在草原上无忧无虑地歌唱,花蝴蝶在花蕊中振动着彩裙般的翅膀,小蜜蜂不倦地采吸大自然的恩赐,嘤嘤地唱着劳动的歌谣。还有那永远默默无闻的小草,吮吸着大地的灵气,吐出空气的芬芳,享受着阳光温情的爱抚,承受着雨露的滋润。最后,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脊前。“我爱你,霍勒斯。”她咕噜着说。
不过后来,做完了,她感到软弱无力,但在失败中却有点胜利感。因为,正像她告诉愚蠢的屏风后的那人那样,她总好性亢奋,可今夜,他倦了,而她没有。这种快感压过她所知道的任何快感。
她在床垫子上转了一下头,望过去,沃什正在扣裤带。
他看见她,龇牙笑了笑。“你要应付的,小家伙。想喝一点?”
她摇了摇头。“带我回家。”她开始欠身。但是他走近她,把她轻柔地推回去。“不要这么快。”他说,“吃了就走不礼貌。”她躺回床上,感到既无力又头晕眼花。她注视着他走到门口,敞开门。通过门道,那种夹杂着叽叽呱呱的打趣和挖苦,以及含糊不清说话声传过来。
沃什朝那边喊。“好啦,阿C——你上。”
突然,一个陌生人通过门口走进来——不陌生,是那个长着卷头发的罗马脸。她吓呆,伸手去够什么东西来盖自己的裸体。不过除了她的手以外什么也没有。
“喂。”罗马脸说。
沃什做了个无唇的微笑。“巴代里,今夜你是个男子汉。”
巴代里开始脱衬衫。内奥米坐起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她斥责沃什说。
她竭力想扭动着到床下。但是沃什抓住了她肩膀,把她往回拖。她用拳头捣他,直到他抓着她的前臂,硬把她推躺在床上。
“猜想你没有让她痛快,”巴代里说,“还要搏斗一大阵子。”
内奥米尽力喊叫,沃什用臂堵她的嘴。“上,你这个老东西,”他向后喊,“这是只老虎。”
她既不能移动手臂,也不能喊叫,内奥米疯狂地用腿踢蹬。可是,有人把她的双腿死死地按住在床上。她看见沃什的胳膊上面那张卷毛罗马脸。一会儿,卷毛触到她的脸上,满是大蒜气味的嘴扣到她的嘴上。她竭力挣扎。有一次她看见沃什从门口处龇牙对她笑,这之后她看见的只是那张罗马脸。她用脚踢他,他呻吟了一下,于是便用手掌拍她的脸。她抽泣着,想用嘴咬他,得到的仍是他那巨大手掌的针刺般的痛。过了一会,她停止了反抗,他也停止了用掌打她。她任他像布娃娃似地摆布。
又是那种没完没了的动作,针刺般的疼痛,用钳子夹紧般的疼痛。残酷的暴行伴随着什么地方的门敞、门闭、门敞、门闭,以及远处要巴代里继续干、再继续干下去的声音。在上面悬晃着的罗马脸像一只扭曲的灯笼。卷毛粘乎乎,湿漉漉。
完事之后,她不能起身。没有任何毅力能够使她抬起她那施过拉肢刑般痛楚不堪的肌肉。她躺在那里喘着气,她那高耸的Rx房胀鼓鼓的。她的眼睛瞪着视着,等待着。她的内里机构竭尽了反抗力。她衰竭地躺着,大瞪着眼,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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