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这点。”
“那是些危险的道路。有时候一只金花鼠或者一只草原犬鼠一下子窜出来,你本能地要避开它,而这时又没有路、没有余地,无处可去只有摔下去,好啦,查普曼博士,谢谢你。问你这些问题实在对不起。这是工作,你是理解的,例行公事嘛。你非常合作。”
“我应该对米勒先生负责。”
“真的,太糟啦,不过,就是这么回事。我要把事故报告打出来,明天送一份过来。”
“谢谢,先生。”
保罗仍然没有移步,注视着那个侦探慢慢地又从他前面走过去,顺原路走向警备车,并审视了一下手中的便笺。保罗抖抖身子,走进院子,查普曼博士走到楼梯的中途,保罗向着他喊。“博士——”
“你来啦,保罗。”他快速地走下楼梯。“我一直在想法找到你。你听说过了,是不是?”
保罗点点头。“听说了。卡斯告诉了我。”
“什么?”
“那不是事故。”
他把那封信递给查普曼博士,查普曼博士连看也没看一眼便接了过去,他的眼睛一直在观察保罗脸上的表情。他不慌不忙地打开卡斯的留言,扫视了一下,接着,亦如保罗所做过的那样,他又慢慢地重读了一遍。当他抬起来望着保罗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灰暗。
“我不相信它。”他说。
“这是事实,”保罗说,“有个名叫萨拉-戈德史密斯的今天早上被人杀死了。你可问问警察。”
“那并不表明是卡斯干的。他有过精神病史,我们都可以证实这点。他可能是听说过——就像那些逼供一样——便决定他想当个声名狼藉的人。”
“为了自杀后去欣赏吗?”
“他没有自杀。他是我们中的一员——”
“博士,他一直很健康,就在这儿,与我们肩并肩地一起工作了这些月。我想,警察会把他的坦白看做事实。”
查普曼紧紧地盯着保罗,带着某种渐渐增大的恐怖感。
“警察——”
“我怕会是这样。还有另一个人的生命会被牵连在内。警察正在将卡斯犯的罪定在戈德史密斯太太的丈夫身上,他们正在监禁着他。”
查普曼博士无言地点点头。
“这张留言将会使他获得自由。”保罗说。
查普曼博士又点了点头。“我会将它处置妥当——”
保罗伸出手,从查普曼博士的手中将那封信抽回来。“这封信是写给我的。我想,还是我来保管它为好。”
“你打算怎么干,保罗?”
保罗向着贵宾停车处望过去,查普曼博士也顺着他的视线向那边望。那个侦探已走到警备车前,正在敞开车的前门。“我打算把信移交给他们,”保罗说。
“保罗,等一等——让我们不要——让我们考虑一下——”
可是保罗已经迈着大步,飞速地走掉了。他急忙拦住警备车,连头也没回一下,他知道,盔甲中终于有了裂缝,他并不想看,现在不想看,永远不想看——
闹钟发出黄铜似的尖叫声。保罗-拉德福特的手摸着找寻闹钟,用手在上面握紧,压下按钮,将起床铃声渐渐捂死。
此刻是星期天上午9点3分。
有那么一会儿,保罗静静地仰躺着,让意识醒过来。仅存的宿醉迹像是他前额里面的一线压感,和那个像包着一层干燥的砾石的舌头。他坐起来,解开睡衣上面的纽扣,然后他记起了这天的日子。
他离开床,一手拿起电话,另一只手取下话筒,接着拨动了前台的号码。
“早上好。”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我是拉德福特先生,住27号房间。你有星期天的报纸吗?”
“只剩下一份,先生,其它的全卖完了。”
“你能将报纸送上来吗?”
“当然,先生。”
“还有,西红柿汁,两个单煎一面的鸡蛋。不加牛奶的清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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