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乔治的别墅里会面,有格罗内韦尔特、皮皮和乔治……格罗内韦尔特把情况做了说明。“州长是我们家族一笔非同小可的财富,”他说,“如果他振作起来,就可能会飞黄腾达。先是参议员,再当总统。事情果真如此的话,你们就有机会使体育赌博在全国实现合法化。那将给家族带来几十亿的财富,而且这些财富都不是黑钱,而是正当收入。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必须做。”
正当财富的价值远远超过非法财富。但乔治有个了不起的优点,就是从不一经怂恿就轻率地做出决定。“州长知道你是我们的人吗?”
“我不敢肯定,”格罗内韦尔特说,“不过他肯定听过一些传闻。何况他并不是个傻子。我曾帮过他一些忙,他知道光靠我一个人是做不了那些事的。他非常聪明。他只不过说,如果那孩子死了,他将竞选参议员。他没有要求我做任何事。他的演技很出色,即使在精神垮掉的时候,他也不像佯装的那样醉得一塌糊涂。我觉得他仔细掂量过这件事。他很诚恳,不过也有点虚张声势。他不知如何去报仇,但是他觉得我能帮他。他心里很痛苦,但是他仍在算计。”他顿了一会,“如果我们帮他办成了事,他将竞选参议员,将为我们服务。”
乔治不安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小心地避开立在基座上的塑像和用帷幄围住的“极可适意”游水浴缸,浴缸的大理石似乎正透过帷幔,闪着光芒。他问格罗内韦尔特:“你已经向他许诺了?”
“是的,”格罗内韦尔特说,“我得说服他。我必须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让他觉得自己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让他觉得他仍旧有能力让一些事情发生,这样一来,权势对他又会充满了吸引力。”
乔治叹了口气。“我讨厌走这一步。”他说。
皮皮笑了。乔治竟这样信口胡说。他曾参与血洗圣迪奥家族,其手段的凶残毒辣曾让唐老头为之自豪不已。
“我认为我们需要皮皮来巧妙筹划,”格罗内韦尔特说,“而且我还认为该让他的儿子克罗斯参与家族的事务了。”
乔治看着皮皮。“你觉得克罗斯已经准备就绪了吗?”他问。
皮皮说:“他一直养尊处优,现在也该他自己养活自己了。”
“不过他愿意干这事吗?”乔治问,“这第一步迈得可不小。”
“我会和他谈的,”皮皮说,“他会愿意干的。”
乔治转过身来,看着格罗内韦尔特。“我们为州长做这事,如果事后他忘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结果却什么也没捞着。这个人是内华达的一州之长,自己的女儿被人谋杀,他就躺倒不干。他没有任何胆识和气魄。”
“他采取了行动,就是找我帮忙,”格罗内韦尔特说,“你得了解州长韦文这类人。能找我帮忙,他非得鼓足勇气不可。”
“他会听我们的话吗?”乔治问。
“我们留着他干重大的事,”格罗内韦尔特说,“我跟他合作了20年。我敢担保如果我们方法得当,他肯定会为我们办事的。他是个识时务的人,非常精明。”
乔治说:“皮皮,那事得做得像意外事故。全国都会轰动的。我们得防止州长的政敌或报纸以及那狗日的电视报导对他进行含沙射影的攻击。”
格罗内韦尔特说:“对,这很重要,州长不能受到半点的牵连。”
乔治说:“这活可能太棘手,让克罗斯以此来显显身手,也着实太难为他了。”
“不,这非常适合他。”皮皮说。其他人就不再多言。皮皮是这个领域的权威。许多类似的行动,尤其是血洗圣迪奥家族的行动,都无可辩驳地证实了这一点。他曾不只一次地对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说:“这是我去冒险,要是出了差错,完全是我自己的过失,不关别人什么事。”
乔治双手一拍。“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艾尔弗雷德,有没有兴趣明天上午打一局高尔夫球?明晚我到洛杉矶谈笔生意,后天我回东部去。皮皮,你需要聚居区有谁帮忙,告诉我一声,还有克罗斯是否参加这次行动。”
听到这话,皮皮明白如果克罗斯拒绝参加的话,他永远不可能进入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内部核心。
打高尔夫球是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皮皮这一代人乐此不疲的运动,老唐不无恶意地开玩笑说,这是老板们玩的游戏。那天下午,皮皮和克罗斯在华厦大酒店的高尔夫球场打球。他俩没有驾驶电瓶车,皮皮想要徒步行走,他喜欢绿色草坪静谧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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