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的死因是什么呢?”,
“死因?也就是病死吧。”
此时,这个老婆婆皱起眉头,开始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小青年产生了一点怀疑。
“对不起,不知你为什么问……”
“是这么一回事,这个东尾静江是我嫂子的朋友,她一直杳无音信。”
浅见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告诉了老婆婆,但没说寄信人不详的事情以及照片和那奇怪的留言。
当浅见说到自己去人丸园和日红医院白跑了一圈,毫无收获时,老婆婆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说道:“是吗?真辛苦你了。”
但老婆婆连东尾静江的名字都不知道,恐怕除了刚才所说的事情外,也就没什么有参考价值的内容了。
浅见离开老婆婆家后,去了这里的严岛神社。从路边登上二十层的石阶,竖立着一个牌坊。牌坊显得很气派,而神社就旧多了。说起来是平安时代的产物,但从建筑物本身看,最多也就几十年或一百年。估计由于人为的烧毁以及台风的破坏,原来的建筑被摧毁了,这些都是后来翻盖的。
即便如此,由于它的名字叫“严岛神社”,虽不能和宫岛那真正的严岛神社相比,但仍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浅见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只在照片里看到的安芸宫岛的严岛神社。他不禁想到东尾静江之所以会常来这里参拜,或许是因为这会让她联想到宫岛的严岛神社。
每当看到这个红牌坊,年少时那次休学旅行的快乐情景就会在她心中复活。
漫无边际地乱想着,不自觉地他对东尾静江的分析夹杂进了个人感情。浅见从浮想中惊醒过来,急忙掉转身子离开了这里。
沿着村落的大路往东前进,穿过盆地再走一会就看到了老婆婆所说的矿山宿舍。据司机讲,这里主要是挖掘硅石的。“据说在日本,这里的储量首屈一指。”越过宿舍后面的森林可以看到这是个露天矿山,有三分之一的山头已被开采完了。
所谓的宿舍,只不过是山脚下森林边缘两栋长平房,各有四间。庭院完全荒芜了,由于常年的日晒雨淋,房屋上早已是伤痕累累,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整修过。
沿着长满灌木的石道,浅见走到宿舍边,看起来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浅见回到车里,直奔矿山事务所而去。与宿舍区的萧条景象相反,办公区整理得井井有条,从后面的山里传来挖掘机的轰鸣声,一切都充满了活力。
有两个男人正在事务所里办公,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年轻人。浅见在敞开的大门口喊道:“我想请问一下。”那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循声看着这边。
“还有没有人住在那边的宿舍区里?”
那个中年人听到问话,站了起来。
“那里早就没有人住了,有什么事吗?”
“我正在找一个叫东尾的人,听说她曾住在那里。你们知道她现在去哪了吗?”
“不知道。那个宿舍区是以前的公司修建的。而我们公司在一九八五年买下了矿山的产权后,就不再使用那个宿舍区了。当时还有一些人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但我们却搞不清楚是谁。本来那里就是给外来工住的,谁也弄不清有什么人住在那里。”
“是吗……”
浅见感到无比的疲倦。现在只能到益田市政府的居民科,请他们帮助查看一下居民证的变动情况。他预感到这也是徒劳无用的。自打三桥静江从东京仲御徒大街潜逃后,就一直努力隐姓埋名。即便对日红医院的那个护土,她也只告知了“柳井”这个地名而已。由此可见一斑。
浅见坐着出租车又回到了市内,去了市政府,但正如他所推测的那样,没有丝毫关于东尾静江去向的线索。而且令人吃惊的是东尾夫妇好像是姘居。丈夫东尾典男的名字登记在居民证上,而妻子的姓名却没有登记。
随着调查的深入,浅见发现东尾静江这个女人的前半生真是不幸,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就更想知道她究竟去了哪,更想弄清嫂子所收到的那封信的含义。尤其让他不解的是将这封信交给邮差的竟然不是东尾静江本人,而是身份不明的一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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