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盖提雷兹看着从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热带病实验室发来的传真。传真内容十分简洁:项目:遗传异常的皇冠鬣蜥(由辛普森博士办公室转交)材料:下肢部分,被吞食后的剩余部分操作程序:X光透视、显微镜观察、免疫RTX化验,检查是否具病毒性、寄生虫性、细菌性疾病臂察结果:在这只皇冠鬣蜥内,没有任何引起人体传染疾病的组织学和免疫学证据(签字)主任:李察。A。史东医学博士盖提雷兹根据这份回函作出两种假设。首先,他认为这只蜥蜴是皇冠鬣蜥,现在已得到哥伦比亚大学的专家们的确认。其次,没有发现传染病表明目前偶然发生的蜥蜴咬人现象并不会给哥斯大黎加的健康卫生带来严重危害。相反地,他觉得最初的看法是正确的:一种蜥蜴从森林被驱赶到新的环境中,与村里的居民发生接触。盖提雷兹深信,几个星期后蜥蜴会定居下来,咬人的事件便会停止。
泼辣的热带暴雨哗哗地下着,啪啪地打着阿尼亚斯科那家诊所的屋顶,这时已接近午夜;暴风雨中停电了,助产士伊莲娜。莫雷斯借助手电筒的灯光工作,忽然她听到吱吱的叫声。她以为是老鼠,便急忙地把热敷而放在产妇的前额上,到隔壁屋子里去查看那个新生儿。她的手刚摸到门把,便又听到那种吱吱唧唧的声音,于是不再紧张。显然,这只不过是从窗口飞到屋里来躲雨的小鸟。哥斯大黎加人说,有小鸟来访问新生儿会带来好运气。
伊莲娜打开了房门。婴儿正躺在柳条编的摇篮中,包了一块浅色的毯子,只有小脸露在外面。摇篮的边上蹲着三条深黑色的蜥蜴,宛如三个奇形怪状的雕像。当它们看到伊莲娜时,仰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她,然而却不逃离。在手电筒的灯光中,伊莲娜看到鲜血从他们的嘴边淌下。有一只蜥蜴一边轻轻叫着,一边低下头去,迅速地甩了一下,从婴儿的脸上撕下一块肉来。
伊莲娜尖叫着冲上前去,那些蜥蜴飞进黑暗中。然而早在她走到摇篮前面时,她就已经看到婴儿的脸变成什么模样了。她知道孩子准是死去了。那些蜥蜴吱吱唧唧地鸣叫着,分别飞入大雨倾盆的黑夜中,只留下鸟爪般带有鲜血的三趾足迹。
材料的形状
伊莲娜。莫雷斯终于乎静下来,她拿定主意不报告蜥蜴袭击这件事。尽避她亲眼目睹可怕的景象,但她开始担心,她会因为把婴儿放在一边,没加以保护而受到指责。因此她对产妇说,孩子窒息而死。
在寄往圣荷西的表格中她把这起死亡事件叫做sIDs:婴儿猝死症;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她的报告没有受到任何非议。
圣荷西那家分析蒂娜。鲍曼手臂上唾液标本的大学实验室有几项值得注意的发现。就像预料的那样,唾液中有大量的血清促进素。但是在唾液蛋白质中真有一种畸形物:分子量高达一百九十八万,这是迄今已知的最大蛋白质之一。其生物活动现象还在研究当中,但这似乎是一种与眼镜蛇毒液有关的神经毒素,只不过其结构更为简单。
这家实验室还检测到唾液中含有一种极特殊的确。因为这种是遗传工程方面特有的物质,所以在野兽中还没有被发现过。技术人员们认为这是实验室污染的原故,因此当他们打电话给旁塔雷纳斯的克鲁兹大夫时没有报告这件事。
那蜥蜴的残肢仍放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冰箱里,等待辛普森博士归来,但他在野外至少还要待上一个月。事情本来也许会停留在这个状态,然而有一天一个名叫爱丽丝。李文的技术人员来到热带病实验室。她看到蒂娜。鲍曼画的图画,便问道:“哦,这是谁家孩子画的恐龙?”
“什么?”李察。史东慢慢地转过身来向她问道。
“那只恐龙,这不是恐龙吗?我孩子整天都画这玩意儿。”
“这是蜥蜴,”史东说道。“在哥斯大黎加,是一个小女孩在那里画下的。”
“不对,”爱丽丝摇头说道。“你瞧,这很清楚,大大的头部,长长的脖子,用后腿站着,粗大的尾巴。这是一只恐龙。”
“不可能。它只有一英尺高呀。”
“是吗?那么还是袖珍型恐龙呢,”爱丽丝说道。“请相信我,我恨肯定。我有两个男孩,我清楚得很。最小的恐龙还不到一英尺呢,叫未成年龙或是什么的,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些名字你听都没听过。你年龄一过十岁,就怎么也记不起来啦。”
“你不明白,”李察。史东说道。“这是一张当代动物的图画。他们寄给我们一段动物的残肢,正放在冰箱里。”史东走过去,把它拿了出来,摇晃着把它倒出塑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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