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下!”
那个人立即躺在了地毯上。
“脸朝下。”
那个人翻身朝下。
“这样好多了。”这个新的声音说,“你们两个人没事吧?”
“没事,”莎拉凝视着前方的光亮,一边说一边喘息着,“你到底是谁?”
“莎拉,”那个声音说,“你连我我都认不出来,我很失望。”
正在这时,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莎拉说:“约翰!”
令埃文斯感到吃惊的是,她跨过那具袭击者的身体,感激地拥抱了一下约翰·科内尔,那位麻省理工学院环境工程系的教授。
10月5日,星期二
晚上8时03分
“我认为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埃文斯说。科内尔蹲下来给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戴上手铐。第一个人仍然毫无知觉。
“这是一种经过改装的泰瑟枪。”科内尔说,“射出五百兆赫标枪可释放出四毫米抑制小脑正常活动的震摇。马上就会倒下。虽然失去了知觉,但它强能持续几分钟时间。”
“不,”埃文斯说。“我的意思是——”
“我为什么在这里?”科内尔说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对。”埃文斯说。
“他是乔治的好朋友。”莎拉说。
“是吗?”埃文斯说。“从什么时候成为好朋友的?”
“自从我们见面的时候,有一阵儿了,”科内尔说。“我相信你还记得我的同事,三泳·塔帕。”
一个身体结实、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剪着平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跟以前一样,这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他与部队不清不楚的关系和他的英国口音。
“灯都打开了,教授。”三泳·塔帕说,“要报警吗?”
“还不用。”科内尔说,“帮帮忙,三泳。”
科内尔和他的朋友搜了一遍那两个戴着手铐的人的口袋。
“不出我所料,”科内尔终于直起腰来,说道,“他们身上没有身份证明。”
“他们是谁?”
“那是警察要问的问题,”他说。
那两个人咳嗽了几声,苏醒过来。
“三泳,把他们带到前门去。”
他们用力把那两个人扶起来,半扶半拖地弄出了房间。
只剩下埃文斯和莎拉了。“科内尔是怎么进来的?”
“他在地下室里。他在房子里几乎搜索了一个下午。”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要她不要告诉你的,”科内尔说着,回到了屋里,“我对你不放心。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他搓了搓手。“现在,我们可以看一下那个信封了吗,”
“可以。”莎拉在沙发上坐下来,把信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整整齐齐地折着。她怀疑地看着那封信。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是什么?”埃文斯说。
她一言不发地把信递给他。
这是一张加利福尼亚托兰斯的爱德华兹艺术品展示公司的账单,当时订做了一个放置佛像的木头底座。时间是三年前。
埃文斯感到心灰意冷,他挨着莎拉在沙发上坐下来。
“什么?”科内尔说,“已经放弃了?”
“我不明白还能做什么?”
“首先,你可以确切地告诉我乔治·莫顿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记得不太确切了。”
“把你记得的告诉我。”
“他说了一句克满哲理的格言。好像是‘一切重要的东西都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不可能。”科内尔果断地说道。
“为什么?”
“他不会那样说。”
“为什么?”
科内尔叹了一口气。“我认为这是不言自明的。如果他是在下达一道指令——我们权且以为他是——他不会这么不确切。所以他一定说了别的话。”
“我记得的就这些。”埃文斯自卫地说道。埃文斯发现科内尔急躁的言谈举止有些无礼,甚至是对他的侮辱。他开始不喜欢这个人。
“你记得的就这些吗?”科内尔说,“让我们再试试。乔治是在哪儿跟你说造句话的?一定是在你离开大堂以后。”
起初埃文斯感到迷惑不解。接着他想起来了:“你在那儿吗?”
“是的,我也在。我在停车场,当时离得很远。”
“为什么?”埃文斯说。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科内尔说,“你告诉我,你和乔治出去了…“”
“是的。”埃文斯说,“我们走了出去。外面很冷,乔治感到冷之后就不唱歌了。我们站在宾馆的台阶上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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