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位,杰克。”
“好吧。好吧。”
“要在大楼旁边,因为线路馈电非常昂贵。为这些额外的设施体育馆收了我们很多钱。”
在桌子的另一端,一个女孩说:“展览厅要多暗啊?这种暗度可以放录像吗?”
“不行,因为他们只有平板的。”
“有些人有多功能投影仪。”
“噢,那就可以了。”
埃文斯正站在那儿看着会议室,一个年轻女人来到他跟前。“需要我帮忙吗?先生?”她好像是个接待员。是个冷美人。
“需要,”他说,朝着会议室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我怎样才能参加这个研讨会。”
“恐怕只有被邀请的才可以,”她说,“它是一个学术会议,不是真正向公众开放的。”
“我刚离开尼克·德雷克的办公室,”埃文斯说,“我忘了问他——”
“噢,嗯,实际上,我接待处的桌子里有几张免费票。你想哪天参加?”
“每天都参加。”埃文斯说。
“那就这样定了,”她微笑着说道,“请跟我来,先生……”
从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开车到圣莫尼卡闹市区的会议总部很近。几个工人正在车载升降台上往一块很大的指示牌上贴字:已贴完的字是这样的,气候突变,下面是,灾……
埃文斯的车在正午的阳光下晒得热烘烘的。他用车载电话给莎拉打了个电话。
“办妥了。我把我的手机留在他办公室了。”
“好。我希望你早点打这个电话。我想此事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不重要了,为什么?”
“我想科内尔已经找到了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找到了?”
“他在这儿,你跟他说吧。”
埃文斯想,她跟他一起?
“我是科内尔。”
“我是彼得。”他说。
“你在哪里?”
“在圣莫尼卡。”
“回你公寓,拿几件旅行的衣服。然后在那儿等我。”
“干什么?”
“换掉你现在穿的衣服。你现在穿的衣服一件都不要带。”
“为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
咔嗒。电话断了。
回到公寓,他草草打好一个包。然后回到客厅。在等待的同时,他又把DVD放回播放器,等待日期菜单出现。
他选择了第二个日期。
屏幕上,他又看见了德雷克和亨利。一定是同一天,因为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现在时间更晚一些。德雷克脱下的夹克挂在一把椅子上。
“我以前一直听你的,”德雷克怨恨地说,“可是没什么用。”
“从结构上想想。”亨利回答说。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指尖搭成一个帐篷状,两眼望着天花板。
“到底什么意思?”德雷克说。
“尼古拉斯,从结构上想想。信息是如何起作用的,它的依据是什么,怎样才能使人们相信这些信息是真实可信的。”
“这只不过是公关人员的胡说八道。”
“尼古拉斯,”亨利厉声说道,“我是在帮你。”
“对不起。”德雷克变乖了似的,脑袋耷拉下来。
看着录像,埃文斯心想:亨利是这里负责的吗?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那么,现在,”亨利说,“让我来跟你解释一下怎样来解决你的问题。办法很简单。你已经告诉过我——”
埃文斯的门上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埃文斯停止了DVD的播放,为安全起见,他把DVD从机器里面拿出来,放进了口袋。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变得不耐烦时,他向门边走去。
是三泳·塔帕。他表情严肃。
“我们要走了,”他说,“马上。”
10月10日,星期日
下午2时43分
直升机隆隆地飞过弗拉格斯塔夫以东二十英里离底阿布罗峡谷不远的亚利桑那上空。
在后座上,三泳把一些图片和计算机打印出来的东西交给埃文斯。谈到环境解放阵线时,他说:“我们假定他们的网络在正常运转,我们的网络也在正常运转。我们所有的网络都在正常运转。我们从其中一个网络中获取了一条意外的线索,就是西南公园管理协会。”
“它是一个什么样的协会?”
“是一个由西部各州国家公园的管理人员成立的组织。他们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这个周末,犹他、亚利桑那以及新墨西哥州的大部分国家公园都被预订并且预付了费用;有的是公司野餐,有的是学校庆祝会,要不就是某机构人员的生日晚会,等等。这些又都是家庭聚会,参加者有父母和孩子,有的还有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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