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罗米尔继续说:当他第一次在商店里看见她时,他就大吃了一惊,因为她长得与他想象中泽维尔最亲爱的人一模一样:虚弱,红发,淡淡的雀斑……
"可是我很丑。"红头发姑娘声明。
"不!我爱你的雀斑和火红的头发!我爱这一切,因为它是我的家,是我从前的梦!"
姑娘又吻他,他继续说下去。"请想象一下,整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泽维尔喜欢穿过煤烟熏黑的市郊街道漫步。他常常打一个底楼窗户经过。他总是停留在窗前,幻想着那里也许住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一天,窗户里的灯亮了,他看见了一个温柔娇弱的红头发姑娘。他情不自禁了。他推开窗户,跳进了房间。"
"可你却从我的窗户边跑掉了!"姑娘笑起来。
"是的,不错,"雅罗米尔回答,"我跑掉了,因为我害怕我在从现实跨进幻想。你知道吗,当你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曾在梦中见过的情境时,会是什么感觉?你会惊恐得想拔腿就跑!"
"可不。"红头发姑娘愉快地赞同。
"就这样,在故事里,泽维尔从窗户跳进去追求姑娘,但这时她丈夫回来了,泽维尔把他锁在了一个沉重的橡木衣柜里。那位丈夫直到今天还在那里,成了一具骷髅。泽维尔把他的恋人带走去了远方,就象我将把你带走一样!"
"你就是我的泽维尔。"红头发姑娘感激地在雅罗米尔耳边悄声说。她顽皮地用泽维和泽维克的呢称称呼他。然后紧紧地拥抱他,吻了他很久,直到深夜。
雅罗米尔到红头发姑娘的住处去过许多次,我们想回忆其中的一次,那次姑娘穿着一件前面有一排白色大钮扣的衣服。雅罗米尔试图把这些钮扣解开;姑娘大笑起来,因为它们不过是用来作装饰的。
"等一等,我自己来脱,"她说,然后伸手去拉脖子后面的拉链。
雅罗米尔为自己的笨拙而感到窘迫,当他终于弄清楚衣服的原理时,他急欲想弥补自己的失态。
"不,不,我自己来脱。别管我:"她一边笑着,一边从他身边往后退。
他如果再要坚持就显得可笑了,但他却被姑娘的行动搞得心烦意乱。他相信,一个男人应该为他的情妇宽衣解带——否则这整个动作就与普通的、日常的穿衣脱衣毫无区别了。这个观点不是基于经验,而是基于文学,以及文学中引起联想的句子:他是一个给女人脱衣服的行家;或者,他用熟练的手指解开她罩衫的钮扣。他不能想象性交之前会没有一阵迫不及待的、兴奋慌张的解钮扣,解拉链和解钩子。
"干嘛要自己脱衣服?你又不是在看病!"姑娘已经匆匆脱掉了衣服,只穿着内衣裤。
"看病?你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觉得整桩事就是这样的。象一个医生在检查病人。"
"我明白了!"姑娘笑起来。"也许你是对的。"
她解下胸罩,站在雅罗米尔面前,挺着她的小Rx房。"我有点疼,医生,就在我的心脏下面。"
雅罗米尔似乎没有懂这个玩笑。"请原谅,"她抱歉地说,"你也许习惯让你的病人躺下检查。"然后她伸直身子躺在沙发上。"请仔细瞧瞧我的心脏。"
雅罗米尔别无选择,只好照办。他俯在姑娘的胸脯上面,把耳朵放在她的心脏上。他的耳垂贴着她胸部的柔软垫子,从她躯体的深处,他听见了有节奏的怦怦声。他突然想到,当一个医生在神秘、紧闭的诊室门后检查红头发姑娘的身子时,他感到的也正是这个声音。他抬起头,瞥了一眼赤裸的姑娘,感觉到一阵强烈、痛苦的忌妒。他在用一个陌生男人的眼光,一个医生的眼光看她。他匆匆把双手放在她的Rx房上(这决不是医生的方式),以便结束这场令人痛苦的游戏。
"医生,你真调皮!你在干什么?那可不是检查的部位!"姑娘抗议道。
雅罗米尔怒火填膺。他看到女友脸上的神情,就和一个陌生人的手抚摸她时会出现的那样。看见她轻浮的抗议,他真想打她。但同时他意识到他已变很多么兴奋,于是扯掉姑娘的衬裤,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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