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说,“如果你们能够到我办公室来……我可以更方便地跟你们交谈,向你们解释……”
他们于是一起来到了瑟尼纳曾经参观过的房问。
“真是糟糕!”医生叹息道,“十五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我的诊所是一个真正的碉堡……如果我们不能马上找到这个小女孩,你们看我的情况将会怎么样吧……请坐……还差一张椅子,请原谅。”
说着,他已经跑进了隔壁的办公室,然后带过一把椅子来,神情十分慌乱、悲哀。
“咱们从头说起吧。”瑟尼纳建议道。
“是的,是这样。”医生说,“你们向我提问吧。我更喜欢这样。”
“散步几点钟结束的?”
“十七点,一般来说。不过当天气像今天这样好的时候,我们同意增加一刻钟给我们的寄宿者。”
“然后呢?”
“然后,病人去淋浴……随后就是吃饭,或者在房间里,或者在饭堂。正在康复的病人和‘轻症病人’可以到饭堂吃饭。”
“等一下!别说这么快。西蒙娜-德-马雷丝是否也淋浴去了?”
“是的。”
“她去了饭堂吗?”
“去了。但是,刚走进门,她就又出来找手绢。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就不知道她的情况了。”
“这是在几点钟?”
“大约在六点一刻的样子……”值班护士弗朗索瓦兹告诉了我,“我去了德-马雷丝小姐的卧室。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不见人影。我十分谨慎地跟我的总舍监对整个房子进行了细致的搜查。等会儿我会指给你们看的,所有的门都是用特制的锁锁起来的,钥匙全都掌握在我的总舍监格雷古瓦夫人手里……肯定有人……没有可怜的孩子的任何痕迹。我于是立即给您打了电话。小姐。”
“你们或许没有认真查找。”蒙古乔插进话来。
医生从眼镜的上方向警探投去了尖锐的目光。
“这里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我向你们保证。墙是光秃秃的,房间是空荡荡的。在像这样的诊所里,所有似乎能隐蔽的角落都被取消了:没有壁橱,没有杂物堆放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从来没有过烦恼。”
“那么谈话室呢?”蒙古乔强调着。
“它二十四小时被看守着。朝大街的门在最后一位来访者出去后马上就落锁。这次失踪真不可思议……况且德-马雷丝小姐很快就要离开我们出院的。她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已经好了很多,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地让她出院的。”
“谈话室不是唯一的出口。”瑟尼纳说,“我想你们总不会从那里把你们的土豆和煤运进来吧?”
“当然不是了。我还有一个小院和一个后勤供应口。不过朝街的大门和内部的门在运货时是锁起来的。”
“谁管着钥匙?”
“菲尔曼,我们的总管,一位从建院时候起就在这里供职的正直老人。”
“除了这两个入口外,就是除了主要入口和后勤供应口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了吗?”
“没有了。”
“窗户呢?”
“它们全都装上了护条。”
“我们能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啦。”
他们排着队,检查了后勤处的、洗衣房的、还有药房的窗户。护条特别结实,只是有一点生锈。
“可她还是出去了。”塞西尔十分失望地说。
“真不可思议。”医生说。
“她穿着什么走的?”蒙古乔问道。
“像其他寄宿者一样。她穿了一件绣有自己姓名字母的灰布长袍。她离去时应该穿的衣服还都在她的小衣箱里。”
“库房那边你们也看了吗?”
“您想得真好!不过需要一架扶梯才能爬到屋顶上。可是扶梯还在原处,在底层。锁头也没有碰过。我向您保证,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已经付诸实施,而且实行得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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